“这是君竹的心意。”
明明是我在她的酒里下了药,为什么最后晕倒的是我?君竹啊君竹,你就这样入宫未免太草率了。
君月回到屋内,无意间看见桌上有一张纸被砚台压着,砚台旁还有一张纸条,目测字迹不是同一个人。君月先看了那张纸条,知道是恒逸给她的,纸条上是他所在的地方。君月点了蜡烛,烧了那张纸条,随后又那日砚台下的纸,这张是茗歌留下的。
“你名义上的夫君我就替你收了,看到信的话,麻烦去客栈找我大师兄,帮我把另一封信给他。另外,你的郎君好像是我的二师兄,是不是叫恒逸?如果没认错的话,说不定大师兄能帮你们一下。拜别,君竹。”
君月收起茗歌留下的纸,又看了看桌上,发现砚台下还压着一封信,收起信,思虑了一番,决定去会会那个大师兄。
客栈,陆丹钦听见敲门声,知道以茗歌的性子是不可能敲门的,原以为是伙计,一开门看见是个倾城的女子,不禁吓了一跳。
君月看他一脸疑惑,行了个礼道:“奴家是纳兰府的,小字君月,是茗歌的闺友。这是她让我给你的。”
陆丹钦回礼,接过信,看了看内容,大致就是让他一个人回山庄,顺便帮帮君月和恒逸。陆丹钦收起信,内心骂了一句茗歌,有礼地看向君月,问道:“恒逸在哪?”
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上,人群被宫里的侍卫疏散,让出一条“官道”。由最有地位的公公带着十几台车轿从官道走过,公公趾高气昂,身边的人窃窃私语,大家都知道这是给宫里送去选秀的女子,有羡慕的,有可惜的,有嫉妒的,各种声音、表情混杂,融入公公耳里都化作了吹捧。这是至高的荣耀,旁人羡慕不来。
京城视角最好的屋顶上,恒逸站在上面目送轿内的“君月”离开,在这里送你离开,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你看的是我的人,你的人,在我那。”
恒逸听见熟悉的声音,蓦然回首,发现陆丹钦站在身后,不由得一惊,随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话。
君月在陆丹钦的房内坐立不安,她知道陆丹钦很快就会带着恒逸回来,但是她该怎么面对他?诀别的话也说了,不该做的也做了,现在见面岂不是很讽刺?可是一想到能见到他,君月又特别开心,如此纠结的心态,让君月突然不想这么快见到他。
“月儿。”
君月听见恒逸的声音,不自觉咋起,身旁的一切都化作虚无,眼前只有她最爱的那个人。
恒逸大步走开将她搂在怀里,失而复得,他不能再放她走!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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