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执是没有用的,因为,随时都有可能来人,那么,时间才是最重要的。于是,春草也顾不上羞耻了,她只想尽快把尿床所引发的一切后果都处理完,然后盖起来,就如何杨所说的那样,慢慢的一切就都恢复如初了。
于是……好吧,这里可以省略一些字,我也可以轻松一下子。哈哈。
终于一切都结束了,何杨此时正平躺在自己的床铺上,噢,有个地方不太规整,那是一座小山丘,不过,按计划应该会慢慢消失。
折腾了这么一大阵子,说实话,何杨与春草都觉得很累,同时也觉得很饿。于是,春草便把旧桌子上的那两个盘子取了过来放在床铺上,拿起点心,一手里的自己的吃,另一只手里的喂何杨。虽然是干嚼,但,何杨还是觉得很甜蜜,因为,不用浸泡在自己的尿里,也不用尴尬地命令那个不听话的家伙了。所以,一股莫名的疏松感让他觉得其实生活还是很快乐的。
这样吃了一阵子,何杨突然不被咽住了,呛了几声,咳嗽的厉害,憋得他直翻白眼。但是,他的这间破房子里偏偏就是连一个茶壶都没有,不,有一个,还挺大,不过,好像被赋予的功能与此不相符。不过,还好,出去寻水比寻夜壶要快的多,当春草一只手臂圈着何杨的脖子,一只手拿着一只小一号的茶壶给何杨喂水后,何杨憋得通红的小脸,终于因为咽下去而得到了缓解。春草这才一颗心放下,欢喜之际余目光扫过,兴奋的对何杨说道:“它趴下了,它趴下了,你看,你看。”整在喝水的何杨发出了一连串的呛水咳嗽声,春草急道:“怎么喝水还咽着了呢?”何杨一脸的无语,这日子,看来以后不好过啊。
吃饱喝足之后,春草便要出去把那些尿湿的被褥衣服都将洗晾晒,而临出去之时,还把两个一大一小的茶壶放在了何杨的床铺上。用意简单明了,一个是向里灌水用的,一个是向外面里排水用的。何杨看着这两个茶沉默久久。
日子就这样过着,也算是慢慢的步入了正轨。
终于,何杨手臂可以做更多的动作而不必负出那么大的疼痛了,身上的伤口也都渐渐的封了口,所有的疼痛都在整体的下降中。但只是一条左腿,却越来越肿胀,粗得吓人。于是,周大娘给找了个郎中来,一番检查却是小腿骨折了。施药上了夹板后,那郎中不无遗憾道:“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期,肯定会留下后遗症的。”那周大娘再问,那郎中摇摇头叹息道:“怕是跛了。”何杨与春草一听傻了眼,特别是何杨仿佛五雷轰顶,自己……这就成了个残疾了!
等人都走了,春草看到蒙头在床的何杨,知道他哭了。一股酸楚,两行泪也自她的眼眸中流淌下来。虽然他们只是相处了几天,可是,所经历的事情却是很多,因此,早有一片情愫,在她的心里扎下根来慢慢的破土,要滋生出一颗禾芽来了。
于是安慰与体贴不得不成吨的输出,而何杨却一时之间怎么也转不过这个弯,他一天都没有怎么吃东西,直到夜深,突然扑通一声,却是春草晕倒了。
何杨吓得大叫,却久久没有回声,他只得艰难地爬下床来,忍着伤痛,拖着一条断腿来到春草身边。伸手抚摸着那张消瘦了许多的脸,当他轻轻的把她头上蒙着的那一块红布拿下,却惊呆了,原来,春草的头上居然还裹着白布,而且有血痕渗出,她,原来也是一个伤员呀!却在这些天来衣不解带,身不着床的照顾着自己干这干那,直到如今累倒病倒。何杨忍不住一颗颗泪珠滚落了下来,想想自己不久前还在和她耍脾气,真是不应该啊。于是,他便坐起身来,将春草拖放在自己的双腿上,忍住了疼痛,或者他不能把她放到床上去,不过,这样让她的小身子在自己的双腿上,总比在地上要好的多了。于是,两个伤痕累累的人,依偎在这夜深人静之中,孤苦无限,却又用两具单薄的身躯,相互以体温互煨,让这样的一个寂夜,竟然沾染着丝丝缕缕的暖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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