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何杨再一次醒来时已经入夜了,昏黑的房间中却有红烛静静地燃烧着,照出了些许暖意。
难道,他们这是要处置自己或者要医治自己了吗?
但是,一股饥饿感却自腹中袭来。啊,自己有多久没有吃东西了?他觉得都仿佛都过了一个世纪了。难道,他们还是坚持要饿死自己吗?但不管怎么样他都会要坚持更长的时间,这成了他如今的唯一信念,也是支撑着他活下去的最大理由。
可是,就在何杨思想的时候,却有一股低低的啜泣声幽幽地传了来。
嗯?
这是什么情况?听声音还是个女的,难道还有人和自己一样被囚禁在这里了吗?嗯,应该是的,他们既然是一个犯罪团伙,自然就不会只有自己一个受害者。想到还有同样境遇的人,一股莫名的安慰感滋生了起来。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啊!于是,他努力的忍受着疼痛,扭转了头颅偏向啜泣声传过来的方向。
一张旧桌上,燃着两支红烛,红烛照射出了一抹红晕的光泽,溢满着一间小小的旧房。红烛之下是两盘简单的果品,有干果和点心,而干果和点心上各摆放着一枚纸剪的喜字。旧桌边有两把旧椅子,而靠右侧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一个女人,上身着一件黄衣,下身是一袭青色的百褶裙,一双足埋在裙中。最让何杨诧异的是这女子头上盖着一块红布,他知道这叫蒙头红,古代女子出嫁的必备。这……应该是一种最简单的婚房的设置吧。可是,为什么却摆在这间囚室或牢房中呢?这也太奇怪了吧,这是什么风俗?自己可从来也没有听闻过。
在此期间,那名女子一直在低低的啜泣着,仿佛要把她心中无限的悲愁都化作泪水缓缓地漫溢出来。
她是谁啊?
这是怎么一个情况?
我究竟在哪里?
无数的疑问充斥着何杨大脑,他如被蒙在鼓中,一头的雾水。
而就在此时,门一响,一个中年妇人推门走了进来。这年妇人正是两次进入何杨房间,并给何扬包扎伤口喂粥的那名妇人。或许是听到声音了吧,那女子停了啜泣,静坐无声。
“春草”
那妇人低叫了一声,停顿了一下坐在左侧那把旧椅子上再道:“你也不必悲伤了,这就是命啊。大娘知道你心高气傲,可是又有什么用?既然你拼死也不肯从了二少爷,他又怎么肯放过你?还是小姐心善,把你救出来配了人,想来如此,二少爷也许就放过了你吧。毕竟小姐是他亲姐姐,这点面子他还是要给的。我说这些你明白吗?”
那叫春草的女子没有出声却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中年妇人的话。
见此,那中年妇人一笑又道:“这压根虽然是个孤儿,是个下人,不过人还是很老实本分的,而且,模样也不差也就是不识文字,差了你的意。如今被大少爷打成这样生死难料,而你们夫妻名分已定,要好好的照料,让他能熬过这一关,不然,万一有个好歹,你不就成个寡妇?那,这一辈子却真真是要遭大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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