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铭花漫不经心的走着,心里沉的滴出水来,红英的事怎么让她这么堵心,不过是曹大壮拐弯的亲戚,为什么自己会心里不平?红英自己不争气,做出来事情,与自己何干?

这时的社会风气,婚前怀孕是很大一件事,男方会千方百计遮掩此事,竭尽全力哄女方和自己结婚,怕女方告自己流氓罪,流氓罪遇到各种运动是有可能枪毙的。

赵二强生性木纳,没人怂恿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胆量去碰红英?再说两人同居也需要地方呀。红英在单位集体宿舍住,这时又不像后世一样到处都是小旅馆随便开房间,去野外更不可能,被巡逻的各种治安队逮到,赵二强和红英那是妥妥的流氓和破鞋,会臭名昭著,工作不仅保不住还有可能进监狱。

唯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赵二强的家,只有在赵家才能不被发现,甚至赵家人还帮着遮掩。更可恶的是赵家知道两人发生关系,不想着怎么善后,任由红英找不到赵二强。这时红英翻脸,百分百把赵二强以流氓罪送进监狱,恐怕赵二强这个肇事者根本没想这后果。

而赵二强父母难道也不知道后果吗?却不作为。应该是算计结婚彩礼吧,红英怀孕不得不嫁,不用花多少钱就可以骗一个媳妇到家,打的一手好算盘。

红英是不是被算计?红英前面的路是不是坑?红英还是十八岁的孩子,现在一个能替她做主的亲人都不在身边,亲人?就算是父母在,能做出正确的选择?父母?若红英是自己的孩子,自己会怎么做?

孩子!自己的孩子!曹铭花内心一阵阵疼痛,心被撕开的疼痛,上辈子自己是怎么做的,历历在眼前……

曹铭花踉跄扶住路边墙,上辈子自己都做的什么呀,自己怎么能那样做,自己等于亲手把两个女儿推向火坑。造孽啊,自己怎么能那样做!

曹铭花心痛的不能自己,在墙边蹲下,泪流满面。“罪孽深重!”

“桃妞?你怎么在这?你这是怎么了?”刘振山不知什么时候从这边路过,看到墙角蜷缩的曹铭花,惊恐的去拉曹铭花,吓得声音都直了。

曹铭花被刘振山的尖叫声镇住,看向刘振山,回神站起来。

“我没事。”

刘振山声音颤抖:“没事你怎么哭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啊。”

曹铭花深呼吸,整理下情绪,抹了一把脸,说:“我真的没事,就是走累了,歇会。”

曹铭花呼出一口气,继续说:“走吧,你吃饭没?”

“我吃过了,我妈回来了,我现在替换潮哥和振云。”刘振山看曹铭花走了,连忙跟上。“你真的没事?你千万不能有事不说啊。”

曹铭花眉头紧锁,空洞的眼睛无神,边走边说:“真没事。”

俩人走了一段,快到货场,曹铭花站住,问:“我哥还在货场?”

“嗯。”刘振山欲言又止,没再多问。

“我没事,就是红英有点事,我感觉很不好,受了影响。”曹铭花遮掩,继续说:“一会你见到我哥不要说。”

“嗯。”

俩人来到货物堆,曹铭花对张潮说:“哥,妈去小姨家了,我刚从小姨家过来,没有给你做饭,你要回家自己做饭了。”

这时天色已经暗下来,货场的灯光并不强。照明的灯泡即使是公家照明用的也大都是60瓦,100瓦的都很少。

张潮没注意到曹铭花的脸色,只是习惯问了下:“没什么事吧?你吃了没?”

曹铭花犹豫的说道:“红英有点事,回家再说吧,你赶紧回去吃饭,我吃过了。”

张潮和刘振云回家吃饭。曹铭花坐下,用被子围住自己。刘振山也不安的挨着曹铭花坐下,欲言又止。

“真的是红英的事?”刘振山还是忍不住问道。

曹铭花点点头,把头埋到被子里,深呼吸一下,抬起头,说道:“刚才在小姨家商量红英结婚的事,我就是受点影响。真没其他事。”

刘振山还是不能完全相信,斟酌再三,轻声说道:“那个,你是不是因为红英要结婚,感触你和潮哥的事,才难受的?你心里难受可以跟我说,我一定替你保密。我知道你和潮哥的事,你怕他担心你,难受也不敢跟他说。你放心,我绝不跟他说。”

“我和张潮的事?什么事?”曹铭花疑惑不解。

刘振山目瞪口呆,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吞吞吐吐的说:“就是……就是上次我看见……看见你俩……是去年过年的时候,看见你俩在货场了。”刘振山把头低下,声音越来越低……

曹铭花目瞪口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尴尬的气氛骤起。都什么什么啊,真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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