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壮回来,兴奋的说:“找到一辆军车,能送我们直接到村头。走。“
这时候汽车特别稀有,是那种市长也没汽车,依靠两条腿十一路公交上下班的时代。不然依照曹大壮的级别,找一辆汽车送行根本不是问题。根本不是后世电视剧里演的,随便就有汽车开着到处溜达。曹大壮之前想着找个过路车,能到清河县城都是万幸了。
邢台到清河,现在还没有通客车,之前曹大壮回家都是跑步回去的,他家还好在两城之间,有不到一百七十里路。曹铭花想起后世清河是全国最大的羊绒基地,现在竟然连汽车都不通,巨大的反差。大女儿说九十年代末,清河的教育局长很牛逼的宣称:我们接受高校毕业生很苛刻的,就算是本地生源回归也要交三万保证金。
北方的冬天一点绿都没有,这时虽然没有污染,但到处还是光秃秃的,灰蒙蒙的天空,荒凉的田野,说不出的凄凉。
军车是大篷车,曹铭花也不认识是不是解放牌的,车头突出来一个大鼻子,车子发动是要用一根铁棍绞起来连动带的那种。
曹大壮抱着曹铎坐在车头汽车驾驶室,曹妈怕晕车,和曹铭花,张潮都上了后车厢。还好都穿着曹大壮发的军大衣,坐哪都不冷。
张潮敞开军大衣,裹住曹铭花,曹铭花贴在张潮怀里,竟然发现张潮没穿棉袄,穿了一件毛衣。张潮离家上学前并没有毛衣,难道这时候就有卖毛衣的?这明显是手工织的。上辈子曹铭花可是织毛衣专家,不知道织了多少件毛衣。曹铭花心里开始不舒服起来。
曹铭花扭了扭身体。“怎么了?”张潮低声问到,张潮说话的热气正好吹在曹铭花的耳朵上,“好痒痒。”曹铭花伸手去抓耳朵。
“我来,碰着了吗?”张潮边说边用手抓了曹铭花的耳朵,轻轻摸起来。曹铭花小时候有吸允舌头摸耳朵睡觉的习惯,自从重生以来,就忘了这个习惯,此时张潮一摸耳朵感觉好舒服,不由的哼哼了两句。
“不痒了吧。”张潮声音有点沙哑,音量更低了。张潮低着头,呼出的热气,冲进曹铭花脖子里。曹铭花一哆嗦,实在无力做什么,如果现在还像上次打张潮那样处理,那现在就会和张潮彻底的隔膜起来。可不做什么,不知道张潮能不能控制住他自己。
“我困了。”曹铭花调整了自己的语气,冷静的说。并强扭着改变姿势,头冲到张潮怀里,蜷缩着身体,不让张潮的呼吸热气冲到自己。
“嗯,睡吧。”张潮直起腰,手轻轻的拍着曹铭花,身体也渐渐的柔软起来。
曹铭花闭着眼睛,第一次仔细的闻着张潮身体的味道,心乱如麻。半年的分别,压根没让张潮改变什么,或许他也是控制了感情,毕竟放假他没想回家就是没想见曹铭花。但今天的重逢,彻底撕破了之前的隐忍,让他难以自控。
曹铭花的身体开始热起来,张潮毛衣的毛毛扎的脸很痒,浑身也跟着痒起来,又不敢动,要多难受有多难受。“太受罪了。”曹铭花心里骂起来:“的,谁织的毛衣,用的毛线这样不好,肯定是国产山羊残次品毛线,都不知道这种毛线还不如买晴纶的。”突然又想起来,这时候恐怕没有腈纶毛线吧。越烦越是更难受,张潮身体的味道也越来越重。
“不舒服?”张潮弯勾起脖子,顺势把腿弯曲顶着曹铭花身体高了一些,正好把曹铭花脖子卡在他下巴处。“乖,别动。”张潮用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对着曹铭花的耳朵轻声说。
汽车的声音很大,汽车上所有部件都在响,道路是土路不平,车厢不停的晃荡,晃的心大的曹妈迷糊着睡着了,压根没发现有什么不妥。张潮坐车时就和曹妈保持了一段距离,让曹妈依靠着行李,也隔开和张潮的距离,就算是和曹铭花俩人说话,曹妈也听不到。
曹铭花一动不动,任由张潮卡住自己。希望张潮能平静下来。
“我可想你,每天都想。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我忍不住。”张潮沙哑着声音,轻声说。
曹铭花感到一股冰凉,流到脖子里。“张潮哭了?”曹铭花大惊。想扭脸,张潮硬卡住没让她动。“别动,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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