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宋前锋总指挥萧斌听得前方滑台战事吃紧,连忙对沈庆之说
“沈老将军,麻烦你率军五千速去增援滑台。”
“萧帅,王玄谟久攻滑台不下,早已师老兵疲,魏军数十万之众,这五千人前去那不等于送羊入虎口吗?”
“沈将军,救兵如救火,我看你还是去一趟吧”
萧斌脸色一沉,已有不悦之色
“去等同于送死,不去。”
沈庆之丝豪不惧,瞪眼答道。
萧斌只是担心滑台有失,刘义隆怪罪下来,恐怕自己这人头拿去祭了以消皇帝的怒气,那会顾忌手下兵众的生死,见沈庆之公然抗命,在众人面前全然不顾自己这个东路军总指挥的面子,强行压住满腔的怒火,弗然道
“本帅帐下仅剩这三万人马,还得分兵镇守碻敖,山东,倘若不去。就按抗命论处”
“抗命就抗命,舍了老夫这颗白头,也好过五千兄弟枉送了性命”沈庆之昂首叫道
萧斌夹着九分的怒火本想顺势儿就下令砍了这颗强倔的白头,可却留着一丝的清明强按了心中的杀意,手下虽有数万之众,平时能人众多,鼓嘴弄舌,可到关健时刻真正能济得上事的也只有眼前这位白发老将了,忙给自己加了心弦,这紧要关头断不可压不住心火杀了此有用之人,却在众人面前下不得台面,不由得面目胀的通红,正没奈何时,却见王玄谟大马金刀的走了进来,看那派头好似得了胜一般,莫非真是战局有了转机。萧斌忙问首
“王将军此番不正攻打滑台吗。却来的如此快,看将军这般神情。莫非拓拔焘已让将军击退了”
“哎呀!萧帅,胡儿有六十万之众,我这些兵众那是敌手,经过一翻奋勇厮杀,总算带了儿郎们冲了出来,未遭覆灭之灾”
王玄谟神色自若,坦然说道
“这样说来,将军率众突围,还应记军功一件了”萧斌笑道
“为国郊命,乃王某本分之事。萧帅若要记功,在下也只有却之不恭了,谢过萧帅了”玄谟笑道
“好阿,本帅这就与你请功,你久攻滑台不下,贻误了军机。擅自逃回,丧师辱国,确实应该与你请功,来呀,刀斧手何在,与我将这寡言鲜耻之辈拖出去,砍了。”萧斌怒道
“哎呀,萧帅饶命呀!”王玄谟听了命令早已如一摊子泥浆般倒在地上。
“若要饶你性命,怎对得起前方因你丧命的将士,你这废物,滑台小城,数月不破,留你何用,给我拖出去”萧斌喝道,早有武士持了亮晃晃的钢刀,上得前来,拖了王玄谟去,玄谟吓得又是一阵屎尿齐留,脸色苍白,汗如雨下,一脸的怕死之色,嘴唇不停的上下抖动,喃喃自语,却是在念观音的心经,彼时,中华上下。已尽皆信奉佛教,玄馍突遭轮回大难,自是想起了佛祖前来救命,免遭转世之苦,眼前忽然闪过沈庆之那苍老的身影,知此人最是心善,又敢讲话,此刻怕是比菩萨管用,忙停念了心经,叫道
“沈老将军,救我,救我”
沈庆之虽总与人意见相左,却实是据实判断的正确言论,一心只是为了公,这时见玄馍遭此大难也心有不忍,忙走上前去,双手抱拳说道
“萧帅,狒狸天下威名,控弦百万,玄馍仅三万之众,岂能相敌。两军相战,杀将等于自弱。以老夫所见,就饶了他这回吧”
萧斌也知玄馍乃刘义隆心腹之臣,就算犯了误国大罪,也该由皇上处置,若当真杀了他。与皇上那里也不好交待,日后怕是为自己埋了祸根,听得庆之如此一说,忙乐得就坡下驴,便说道
“即然老将军替你求情,本帅暂且饶你,你所犯罪自于陛下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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