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习惯性的打击他:“对着月亮狂吠,你当你是狼啊!”

那绵堂停下来哼唱,难得没有反驳,道:“好听吗?”

“要说真话?”

我认真想了想,沉呤良久才吐出几个字:“直截了当。”

那绵堂注视着我,目光温和,说:“我曾跟叔父去过陕北,陕北民歌中的悲凉感是一种人对苦难的无奈,是从心灵中中自然流淌出来的,当然如何你说了直截了当,有一天我爬上一座高高的山梁,放眼望去,灰蒙蒙的天空下是黄土凝固成的波浪,寒风卷着漫天黄尘迎面扑来,使人感到窒息,我突然有了一种苍凉感。”

我忽然对他的正经的有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但这种好感瞬间打破,他说:“但这些村民,在如此贫困恶劣的生存状态下,村民却少愁眉苦脸,他们始终很乐观,他们最喜欢谈论的话题是饮食、男女。”

激起我的好奇:“谈什么?”

他笑了笑:“他们村民谈论的无非是男女之事了:李家的汉子睡了赵家的婆姨,张家的两兄弟和一个常家的寡妇明铺暗盖,而那寡妇的孩子长得又像村里一个姓郭的光棍儿。”

我听后气极揍他,他躲猫猫。

少年心事当做云,两人一下笑得前府后合。他边躲边又继续更卖力唱:

我为你备好钱粮的搭兜,

我为你牵来灵的牲口,

我为你打开吱呀的后门,

我为你点燃了满天的星斗,

满天的星斗。

我让你亲亲把嘴儿努起,

我向你笑笑把泪儿流,

不嫌丢脸不害羞,

叫声哥哥你带我走

二狗子紧紧依偎着鬼哥跟那绵堂一起哼唱起来。二狗子觉得有些鼻子发酸,他努力想控制住情绪,但没有成功,他在一瞬间就泪流满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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