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太出于对年轻人的慈爱，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
家奴把琴搬到厅子中央。
林清芜看着女子的言行举止，和林夫人颇有一拼，都是从小就被熏陶做大家闺秀的封建小姐。
“豆豆，我以前是不是也是这样的？”
豆豆看着卖弄风情的孟招娣，不满地哼了一声：“小姐以前比她好多了，小姐可是长安出了名的知性美人儿。”
出了名的知性美人儿？
林清芜咽了口唾沫，心虚笑道：“那你觉得，现在的我呢？”
现在？
豆豆看了一眼小姐，嘻嘻笑了声儿。“小姐，小姐就跟换了个人似的……额……颇有女中豪杰风范。”
女中豪杰？
还不如直接说她野。
孟招娣缓缓走到琴前，微微欠身，温婉可人道：“招娣献丑了。”
林清芜看着行似弱柳扶风的美人儿，坐直身子，放在琴弦上的纤细玉手，就跟青葱一样嫩白。
“长得多好看啊，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林清芜话音刚落，霍沉暮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听着很是攻击性：“你说什么？”
说什么？
骂你呗！
“没……没什么，欣赏一下孟姑娘的美貌，自愧不如。”
林清芜微微一笑，本以为事情就此打住，好死不死的裴云逸冒个头出来，看向她：
“我听闻，嫂夫人的琴技亦是长安一绝，裴云逸何时有机会听嫂夫人弹奏一曲？”
别说弹琴了，就是让她听琴，她也听不出来。
别人是对牛弹琴。
她是牛对人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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