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陈建豪喂喂了半天,伽罗已经挂了线,陈建豪再打过去,手机里响起了一个声音:你拨打的手机已经关机,请您稍后再拨!

陈建豪心里直骂自己混蛋,明知道伽罗是个要强的女人,为何还要说出方才的话?

张小莲住在东城区的的别墅新城,伽罗倒了三次车才来到这里,看着这个豪华的地方,伽罗不由得心里一禁

这个地方她曾经很熟悉,因为前夫陈建豪的别墅就在这里。

当年离婚的时候,法院判给伽罗三十万的财产分割,伽罗当时没有细查陈建豪的财产,当时林梦还说她傻,伽罗只是笑笑,这个世界没了谁都一样能转,她又怎会在乎那钱多和少?

林梦却说,你不为自己,也要为豆豆着想,豆豆还那样的小,伽罗只是淡淡一笑,没有什么不可以,我想凭借自己的双手过自己的生活。

当初,举行婚礼的时候,伽罗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陈建豪对伽罗疼爱有加,什么都不让她做,生孩子的时候,陈母照顾了伽罗十天就回了老家。

这些,伽罗毫无怨言,毕竟陈家的条件有限,建豪的兄弟妹妹又需要照顾。

离婚后,伽罗才从林梦的口中得知陈家的事。陈父不顾腿脚有残疾,不知为何却要开车,撞死人后又逃离,后来被捉住,就做了牢。陈母后来也得了重病,如今也去世了,陈建豪最小的妹妹查出了白血病。这些事情,陈建豪从没有和她说过。

伽罗摁下了张小莲家门口的门铃,立刻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您好,请问是哪位?”

“你好,我是小鸣的老师,小鸣的书包忘记带了,我特意给送了过来。”接着就传来一阵孩子的哭声,伽罗听出是小鸣的声音,“小鸣怎么了?”

那人却说,“谢谢老师,俺这就下去拿书包!”

“楚老师,楚老师,我要楚老师!”接着又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楚老师,您上来吧!麻烦您了。”

“太太,先生都说了不让陌生来家里!”

“我是这个家的主人,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嘭的一声大门被打了开来,伽罗走了进去。

一个白净微胖的女人从大厅里走了出来,“楚老师,楼上请”

“谢谢您楚老师,真是麻烦了,我最近身体不舒服,都是保姆赵妈接送孩子放学上学,赵妈有时候粗心就忘记给孩子带回书包了。”张小莲接着咳嗽了起来,小鸣偎在妈妈的怀里,用手摸着妈妈手臂上的伤口。

“小鸣妈妈,有些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张小莲笑了笑,既而打住了伽罗,走到楼梯口对着楼下喊,“赵妈,小少爷说要游泳,你带小少爷去后院的游泳池。”

赵妈送了两杯咖啡,接着带着小鸣去了游泳池。

孩子刚走,张小莲捂着脸就哭了起来。

“小鸣妈妈,你这是怎么了?”

“楚老师,叫我小莲好了,我也不怕你笑话我,我是个二奶,给那个男人生了这个孩子,现在他要赶我走,我不想走,他就打我!”

“小莲,别哭了!”伽罗抽了面巾纸递到了张小莲的手上。

“呜呜,不是我不想走,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我也不想做,只是我舍不得小鸣,我离不开儿子啊,从我说不走以后,他就每天晚上折磨我,你看看”

张小莲脱下了身上的衣衫,伽罗一看满是伤痕,新伤叠着旧伤。

“他就是逼我离开啊,呜呜!”

“小莲,你为什么不告他?”

“告他?这清港的公检法没有他不熟的人,我怎么告?那天我送小鸣去上学想带着孩子逃,被他发现了,把我打了个半死”

伽罗叹了一口气,可她怎料到一场同样的阴谋也会降临到自己的头上。

“伽罗姐,你看”张小莲拉开了衣柜的抽屉。

伽罗一瞧,满抽屉的皮鞭,手铐,瑞士军刀还有橡胶……张小莲再次哭了起来,“吴启洋他简直就不是人,当初我瞎了眼,没有抵挡住诱惑。”

张小莲原是启明星挂名的那家职工医院的小护士,老家在偏远的山区很穷,偶然的机会,被前去检查身体的吴启洋看中,在钱院长的撮合下,张小莲做了吴启洋的情人。

“伽罗姐,依吴启洋的条件小鸣在市里上幼儿园是无可厚非的,可他就是不放心我,怕我把孩子偷偷的带走,才选择了启明星。”

伽罗叹了一口气,轻轻抚住张小莲的肩膀,“小莲,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小鸣是吴启洋的儿子,量他也不会伤害自己的孩子,不如你先离开,然后再想法接走孩子。”

“伽罗姐,也只能这样了,可是,我就是担心小鸣,这孩子从生下来身子就弱,还有,吴启洋的老婆是市里一个领导的女儿,为人霸道专横,但不能生育,我怕”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小莲!”伽罗的开导下,张小莲决定先离开吴启洋。

同样都是孩子的妈妈,她们同样充满了这么多的无耐,伽罗庆幸自己拒绝了秦泰森、还有陈建豪,尽管陈建豪曾经那样的爱她,人都要有自己的生活,不能为了一时的痛快而迷失了生活的方向。

“小莲,祝你一切顺利!”

“伽罗姐,能早认识你就好了,如果不是小鸣,也许我们也不能这样开怀畅谈。”

“是啊,孩子是我们的希望,为了孩子,一定要保重自己!”

“谢谢你,伽罗姐!”

吴启洋管张小莲很紧,就是出去购物也必须有下人跟着,就连午后去喝下午茶,也必须得下人打电话请示完他,他准许,才放张小莲出去。

张小莲在这个城市中没有任何的朋友,以前在职工医院所结识的那些小姐妹也渐渐的淡出了她的视线,不是张小莲不想找她们,而是吴启洋根本就不许。

“伽罗姐,我是蛮羡慕你的。”

伽罗笑了笑,“小莲,我是个离过婚的女人,没什么好羡慕得。”

“不,伽罗姐,我真的很佩服你!”张小莲握住了伽罗的手,“这样纯净、坦荡的生活才是真正的人生!”张小莲的眼睛泛出了泪花。

两个女人的手紧紧的握住,心也贴的很近,很近。

人生的路上充满了荆棘,伽罗想着年前在华泰的事,还有那个雪夜陈建豪的

强暴,说到底女人是最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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