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妈妈问你为什么要戴她的项链。”
“这分明是顾舒乐的!”
“六妈妈还说……”
“别说了,你别说了!”张若水抬手掩耳,失控地叫喊。
顿了顿,又道:“九黎,你既然能看到她,快帮我求求她不要缠着我!”
“这……”江九黎面露难色,递了个眼神给宋莺音,宋莺音立马反应过来,装作受了极大的惊吓,落荒而逃。
旁观者陆续消失不见,张若水更是生出了一片片寒栗子,骂道:“你们这群狗心狗肺的东西,枉我……枉我……”
话到这里断断续续,她脸色苍白如纸,难以再度启齿。
鬼神论自古以来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江九黎押对了,做了亏心事的人往往过不了心理这一关。
假如不是怕对方报复,牵扯到舅舅一家,真想将歹毒的张若水彻彻底底收拾了。
见张若水浑身沾染了浆糊,狼狈不堪,便适可而止,放柔了语气。
道:“你脖颈上的珍珠,早认了主,它不属于你,不但不会庇佑你,反而还会招引不干净的东西,所以你哪儿来的还哪儿去。”
“是,我明白了……”
张若水斜睨着外头。
平日里鞍前马后的追随者,大难临头竟然躲起来看笑话。
什么叫日久见人心,如今终于想通透了。
张若水嘴角微动,“还是你厉害,江九黎,我输了。”
“靠权势永远留不住人,挚友又何须交那么多?”
“不靠权势靠什么?”
帕子递过去,江九黎一字一句:“真诚相待,你奉我八两,我献你千斤斤。”
张若水面上跳动的情绪仿佛调色盘,白一阵,红一阵。一忽儿,她伸出手接了,喃喃道:“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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