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栖羽靠着微烫的岩石上,隔着腾腾的雾气,隐隐能看见不同方向的几个人。那几个人不像来泡澡的,反倒像是来修行的,一动不动,看着真无聊。
突然见有一个动了,他从水中站起来,捡起一旁的衣服穿上,听他说:“师父,我先出去了。”
隔着水雾看不清是谁,听声音,是那位聂师兄的。
“去吧。”林恬穆沉静的声音响起来。
聂流徽得师父许可,便向外走去,几个侍女托着衣服候在林中,他张开手,任几名侍女为为他梳理头发。
以嵌蓝色宝石金冠束于顶,又为他褪去浴衣,一一穿上雪白丝绸里衣、皮乌履、蓝灰色夹衣、茶色外袍及下裳,配黑边赭色蔽膝,围上绀青腰封,扣玉带,戴玉佩、香囊、剑等饰物,末了又罩一件靛蓝大氅。
聂流徽一挥袖,手负在身后,衣上的银线忍冬团花纠缠,闪烁光华,如同他的家族一般,华丽而耀眼。聂流徽向月门外走去,聂炀耀带着几名官员已候在门外等待。
“大公子,这边请。”聂炀耀伸手示意道。
几人步入正厅,门扉在身后关上,聂流徽上座,屋中茶水已备好,屋外有人严守,无人可踏足此地。
“诸位长辈请坐。”聂流徽笑道。
几人应声落座。
“辈在无隅宗修行,消息滞涩,世事多变,不知如今时局如何?家中情况如何?族长身子安好否?”聂流徽温声询问。
“前几日,本家送来信,大公子所问之事,信中皆有答案。”聂炀耀答着,将信送到聂流徽面前。
聂流徽接过来,将信拆开,只见信中写道:
聂州牧台鉴:
蒲月初六,游于园中,思虑焦愁,心生恐惧,流景扬辉,云渊启笔。
紫气衰微,鸟雀乱啄。聂氏承列宗列祖教训,修身齐家,抱德炀和,不与群雄逐鹿,但求安身立命。云渊日观局势,此终不为长久之计。火将燎原,灵草俱焚,是欲与火共舞,,或引水相阻,必择其一,切不可如疏影化作漫天灰烬,暗香消散冷冽风中。
另吾闻侄长善随思玄道人往阳纡,途必经曲梁,是时,此信诸公共长善观之,询其意,录其语,同诸公商议定论一同遥寄流景扬辉坪。
谨此奉闻,勿烦惠答。
敬颂颐安
聂和陆叩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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