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转醒,“咳咳……”一灯如豆,屋子里有些压抑。
“她没来?”说出的话是询问的语气,可是却透露着肯定,他知道,那个人真的要放弃他了,不会来了,可是为什么又那么难过。
“杜家主差人问过好几次了。”一旁恭敬的站着的男子面色如常,眼睛却小心的观察着床上的男子。
男子一袭红色的衣服,前襟敞开,胸口露出斑斑交错着的伤痕,心下一疼,“属下就不明白,您对杜小姐那么好。”
红烛眼眸看着不知名的某处,叹了口气,“她有她的顾虑。”
他明白,她的心里有着顾虑的,可是不曾想竟然这般的绝情,她真的对他没有感情吗?以为她不一样……
“属下要去找她问……”
“站住!”床上的厉声的吼着,“没我的命令,不能去。”紧接着咳嗽声传来。
他为了杜蕾思去采摘雪莲,本就是受了伤,如今又在初春的水里面游了一遭,这下子怕是伤及了内里。
“边关情况如何?”低沉的话语在这寂静的室内显得格外的阴森冷酷。
“回禀将军。”男子立马满眼正色,站的笔直,像是一颗松柏,“边关北漠军队已经退了。”
床上的男子抬起手臂,洁白的藕臂从红色的衣衫里面探出来,拿过一旁的靠枕,面容有一丝缓和,烛火照耀下,侧脸难得的柔和。
那女子的脑瓜子里面总是有许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就像是这个名为靠枕的小物件就是她指导下,他亲手缝制的,做了两个一模一样的。
两个靠枕放在一起,是一个奇怪的形状,那女子说这是桃心,还指着心脏的位置。
他莫名感动,这辈子,第一次有人将他放在心上。
将靠枕放在背后,斜倚着床,整个人雍容懒散,眸子微微抬起,看着床头旁边的桌子。
“索性现在北漠的女皇是个草包。”说罢唇角竟然浮现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想那边界,那北漠的女皇只知道沉迷美色,后宫充实,总有人吹枕边风,听信谗言,重文轻武,边境的武将们心有余而力不足。
所以过年之际攻打玉楼边境,这想法也终究只是纸上谈兵。
“将军安心养伤。”十男恭敬的说着,还不忘叮嘱一句,“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是将军经常对他们说的。
红烛闻此话,眉头微皱,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吗?眸子半敛,这话还是她对着自己说的呢。
“下去吧。”声音里面突然透露着浓重的疲惫,他想他有些想念她了。
十男退了下去,男子掀开锦被,修长的身子此刻只着了一件红色的薄纱,胸前的红豆若隐若现,修长的腿随着脚下的步伐而露出薄纱。
莲足赤。裸的踩在地板上面,来到刚刚眼睛注视着的小柜子前面,小心翼翼的矮下了身子,纤细的手拉开抽屉,然后挽起袖子,拿出那物件。
放在张新忠端详着,就那样坐在了地板上,后背靠着小柜子,披散着的墨发垂落在地上,红与黑的交织,像是一幅上好的泼墨画。
屈起膝盖,双臂环绕,歪着脸趴在膝盖上面,看着手里的东西,赫然是那日她在宫中送给媚儿的纸飞机。
被安景澜拿了回来,便是摸索着,竟然也会折了,现在更是随手拈来,自己手下折出的的千百个,却是也不如这一个这般的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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