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婆子不敢再隐瞒,一五一十地把当当年的情形如实说了出来。
那一晚,江玉龙来到江水寒的书房,对江水寒道:“你隐瞒了我三年,宁可看着我在江边日日以泪洗面,你也不告诉我,其实兰儿她,还活着!爹,你何其忍心?
如今,知道兰儿还在世,我的心又活过来了。我亏欠兰儿太多,为了她,为了玉儿,我是一定要跟孟晚清离婚!”
江水寒气得将手里的账簿往桌子上一拍,“我早就说过,我不会同意你离婚!咱们江家,丢不起这个人!”
江玉龙叹了一声,然后坚定地道:“爹,我知道您会这样。但是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妥协!兰儿在信里说了,她知道误会了我,她也不在乎什么名分,她此生此世,只想跟我在一起!
爹,我是来向您和娘辞行的,明天一早,我就带着女儿离开江家,然后接玉儿他娘一起坐汽车离开瑶池镇。您就当,三年前,我随着兰儿她去了”
江水寒指着面前的江玉龙,怒斥道:“你逆子!为了一个女人,你竟然要抛弃自己的父母,抛弃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你还是我江家的子孙吗?”
“爹,您是知道的,所谓的妻子,是个怎样的女人,而那几个孩子爹,玉儿才是我和兰儿真爱的结晶,她也是江家的子孙,我不能让她连自己的亲生母亲是谁都不知道。
爹,您别劝了。我不欠孟晚清,但是我会净身出户,我走后,我所有名下的财产,都归大儿子江福生所有!
没有这些东西的束缚,我和兰儿,还有玉儿,才能真正过着安宁快乐的日子”
父子俩在里头激烈争论,殊不知,门外还站着一个人。
听到自己丈夫已经再也不会回头,孟晚清脸上一片肃杀和阴寒。
她没有进去书房,而是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她一个人在江家偌大的宅院里,像个幽灵般地走了一个遍。
最后,她走出了大宅门,上了一辆黄包车。
她回了娘家,找到了那个赌博成性的弟弟,扔了一笔数目可观的钱过去,对弟弟说:“我要你现在就去船厂弄来一条废旧的船,机动船再给我找一个会开船的人,一定要是外乡人,水性极好其他别问,事成之后,我还会再给你另一笔钱。
但是如果你跟别人多一句嘴,我不仅把你将咱家店铺拿去抵高利贷的事情告诉爹娘,我还要把你强、奸咱家佣人女儿的事情,抖落出去”
孟晚清深深知道,自己这个弟弟,是个胆小怕事又好吃懒做的人,一定会答应。
当晚,孟晚清悄无声息地回到了江家,冷眼望着南院里的公公婆婆,坐在那长吁短叹。
她冷笑了一声,便回到了房间。
不出意料,江玉龙没有在房间里。
她和江玉龙,这些年来,表面是住在同一个房间里,实则,她住里屋,江玉龙睡在外屋。
一想到江玉龙从来没主动进过她的房间,如今连外屋都不住了,她的眼里杀气更深。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