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求我也没有用,这些都是霍少爷的意思,我只是拿银子办事。我要是教不好你,我也会没法交差,到时候霍少爷也是不会放过我的。我和你各司其职,就互相体谅一下。”
大娘从怀里掏出两块手帕给她,“先从简单的开始绣起。”
一块手帕上用金线绣着四个字:宁静致远。另一块手帕是空白的。
这也叫简单的?这么复杂的字,让她绣个一二三估计还能弄弄,这拐弯抹角的几个字,难度也太大了吧。
“这几个字我绣不来,要不换点别的?”她讨价还价。
“这已经是最简单的了,比起那些花花草草这几个字根本就算不了什么。我给你两天的时间把帕子绣完。若是完不成的话我与你都逃不了霍少爷的责罚。”
这是死命令!不从也得从!唉!又是拿霍北寒来威胁她!
巧儿还是不肯轻易的妥协,嘟囔:
“这几个字对于你们老手来讲可能真的很简单,可是我是真的不会绣,一点绣花的底子都没有,大娘你让我两天之内完成,我真没有那个能耐可以完成的。大娘你一定要视实际情况而定。”
大娘拿她没辙了,没好气地说:“我先教你基本的针法,穿针引线总会吧?”
巧儿连忙点头,这个再说不会自己都觉得丢人了。
“那就好办了,只要二夫人有些悟性,总归学得会的。”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大娘看起来粗里粗气地,玩弄起来这细气的针线活倒真不是盖的,那娴熟的手法令巧儿叹为观止。
她睁大眼睛好奇地问:“没有想到大娘这么厉害,你这精湛的手艺得需要多少年才能修练成呀?”
“我也曾是大家闺秀,自小在闺中学着女红。若不是家道中落,夫君早逝,我也不会为了生计开绣铺赚银子糊口。”
闻言巧儿眉开眼笑地佩服道:“原来大娘是开绣坊的呀!真厉害!是女人自力更生的典范!我喜欢。”
不过巧儿绞尽脑汁都想像不出来这位大娘曾是大家闺秀的模样,这形象,这气质完全不符合,倒像是卖大饼的。
好话都爱听,大娘感慨道:“一个女子出门从夫能从一辈子,相敬如宾、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是最好的归宿。最怕像我这样的中途家落魄没了,丈夫不在了,孩子又还好几个,高堂也还在。好几张嘴等着你去养,只能咬紧牙关出来赚钱过日子……”
大娘见巧儿全神贯注的听着,停顿了一下后又道:
“其实二夫人以你现在的处境能跟在霍少爷身边吃穿不愁已经是福份了。霍少爷有钱有势,财力雄厚,保你富贵,一定要好好珍惜。”
“二夫人你要知道身为女子离开男人独自讨生活有多难。毕竟有许多活是女子干不来的,体力有限。”
大娘的话也许是经验之谈,可是套用在她身上不合适。霍北寒挖了坑把他们丁家推了进去,还用土埋得严严实实,就差把他们给闷死掉了。
她却还要去感激他,珍惜他给了她一份衣食无忧的生活,岂不是成了史上最好笑的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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