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殿下四皇子已经在保定府抓获如今正在押送回京。”
三日前平王世子发动叛乱四皇子负责攻破城门想把调入京城救驾的五军包围在里来个里应外合。
而城内早有叛军去了各大官员府上,要绑了他们的家眷来做威胁,好让这场夺位更加顺利。
可惜被许嘉玄洞悉告知陈老太爷暗中做好防护。
平王世子和四皇子表面是在联手,但是平王世子将自己的人慢慢替换了四皇子手上那些士兵四皇子也不傻,没有按两人计划压着官员家眷进宫威逼。也是这份警惕让他在攻城被围那天,逃了出去。
这一逃整整三天如今抓到人了,太子脸上明显是松了口气。
他这几日几乎没有闭眼眼底下有着浓重的青色,整个人憔悴不已。他缓缓吐出一口气伸手揉了揉眉心:“把抓捕私兵的换了,换成投案自首者罪不及家人,从轻发落告发或劝归者发放赏银。”
这是最快速收尾的办法仁政比一味诛杀来得有效。
来人接令转身离去。
等人离开他坐在椅子里闭上眼,本是想闭目养神片刻,哪里知道就这么睡着了,还打起了鼾。
明德帝在朝上当日被气得吐血,卧床不起,朝中事务虽然还有陈老太爷几人帮忙,但很多还是要他做决策。他要处理朝务,还要跟着照看明德帝和主持皇后的丧礼,再年轻的身体也扛不住。
梓妤从帝王寝殿出来,就看到胞弟坐在椅子里睡着了。
她转身进里头寻了薄毯,给他盖上,看着他眼底的乌青心疼得无声叹气。
许嘉玄从外头回来,正好看到她弯腰站在太子身边,细心掖被角的样子。
原本就冷着的脸又黑了几分。
先前他瞒着她布置一切,还让绿茵把她迷晕了,在大局面前她柔顺的谅解了。可是一转身回到人后,她就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整整三天,他连她的小手都没有挨着。
许嘉玄望着被照顾的太子,心里直冒酸水,故意把脚步跺得重重的。
腰间的绣春刀因为大动作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梓妤抬头,明亮的双眼斜斜睨过去。他迈的大步当即变成了小步,手讪讪地按在在刀柄上。
见他放轻缓了动作,她收回目光,示意他跟着进寝殿。
帝王意识一直都是清醒的,就是受了激,原本就有心悸的毛病,险些就没闯过这一关。只是太过虚弱,说话时间长一些都要气喘咳嗽。
许嘉玄紧跟在她身后,到底是忍不住伸手去握住她手,还很用力,就怕她甩开。
他一激动下手就没轻没重的,让梓妤吃疼倒抽口气,吓得他忙松开:“抓疼了?”说着又要抓过来看看。
他的小鱼细皮嫩肉的,可别真伤着了。
梓妤忙躲开,没好气睃他,他抿抿唇,被她无声折磨三天,骨子里的脾气到底是冲了上来。
也不管帝王寝殿就在跟前,突然长臂一伸,揽住她的腰抱到怀里。
呼吸间终于是她身上的清香,她温暖的身体紧贴着自己,让他仿佛是干枯了许久的草木,在这一瞬间被滋润恢复了生机。
他贪恋这种亲近,手臂也越来越用力。
“许嘉玄!”
梓妤低声吼他。
许嘉玄:“你要生气我也不放开,反正你都已经生气了。”
一副破罐子破摔的霸道。
梓妤真能被她气笑,用指甲去掐他结实的胳膊:“我要喘不过气来了!”
怎么被他这么一抱,还有点头晕。
许嘉玄忍着她抓自己的那点痛,当她还生气,抱着一动不动:“我错了,你别生气了。”
梓妤深呼吸,手上力度又加重,掐得他也倒抽气,但他就是不放开。
她咬咬牙,准备用蛮力告诉他什么叫真的生气,刚去握住他胳膊,却是眼前一黑。在昏过去前,低低地说:“许嘉玄,我难受……”
他怀里的人突然软了下去,许嘉玄先是懵了一下,下刻当即将她打横抱起,见到她紧闭着双眼,心尖都颤抖着大喊:“小鱼!”
戚公公刚才就听到动静,来到门边正好见到小两口闹别扭呢,想着避一避,刚转身冷不丁就被许嘉玄的叫喊吓得平地摔一跤。
等爬起来的时候,就看到许嘉玄抱着人往外跑,高声让传太医,椅子上的太子也被惊醒了,茫然看着抱着人的许嘉玄。
明德帝那里也被惊动,虚弱喊了两声戚公公,戚公公忙爬起来跑跑过去。
帝王紧张看着外头半开的隔扇:“怎么了,我听见许嘉玄在喊太医。”
戚公公听着外头太子问话的声音,想了想,说:“好像许正使把公主给抱晕过去了。”
明德帝:……
什么叫给抱晕过去了?!
太医这些天都在乾清宫偏殿候着,许嘉玄的大嗓门这么一喊,惊得他们直窜出来就往帝王寝殿跑,被太子一把拽住。
“跑什么!这里!!”
太医们这才反应过来,是别人要找太医。
许嘉玄抱着昏厥过去的梓妤不撒手,太医只好蹲在地上给把脉,被他凌厉的眼神吓得手都在抖。
一个年迈的太医按着脉许久,沉吟着站起身指了一个年轻一些的同僚:“你来看看,你这方面比我精通一些。”
许嘉玄抬头,看向那个被点名的太医,心头重重一跳。
那个太医战战栗栗跑前来,也是号了再号,太子在边上急得挠腮:“到底怎么样了!”
都不说话,还一脸严肃,闹得他心里都没有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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