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云这边话音刚落,却见一个店员悄然走了过来。轻声对她说道:“江小姐,老爷让你也上台去,马上就要正式剪彩了。”江慕云听了此话,却是脸上表情瞬间冷了几分。
她淡淡地说道:“你告诉老爷,我马上就来。让他不要心急。”说完,她便又笑着对林梦桐和阿宽说道:“林小姐,陈先生。我先去了,以后有时间大家再聚。”说完,便匆匆离开了。
看着江慕云离去的背影,阿宽不由说了句:“说起来,这位江小姐也真不容易。听说,江夫人常年礼佛,素日家里的杂事多半都是江小姐一人操心。还要帮着江老爷看顾这家新店开张。”
“是这样?我还在奇怪,这样的好日子,怎么见不到江夫人呢?”林梦桐这才有些明白。“梦桐,你可能见得太少了。其实像这样的富贵人家里的家事,多半也未必如我们见到的那般表面的幸福了。反正,我只知道江夫人是个万事不问,一心向佛的人。”
阿宽一边说道,一边却又看着台上,那已经换做一脸笑意盈盈的江慕云小姐,正和那位亭亭玉立的李萍一起亲密地说些什么。“你看,江小姐这不又好了么?现在的她多开心的样子。”
“阿宽哥,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我就好奇,这江家难道以后就只依靠月中仙了么?”林梦桐见周遭的人都涌到了看台那边,身边也没了外人,便益发不解地问道。她知道,江家家大业大,倘若今后全部身家都在这家香粉铺上,就算生意再好,也难以维系的。
“梦桐,你的确聪明。江家主要的营生,自然不止是这家铺子了。据说他们之前在苏南时,开的香粉铺不过是传承过来的祖业的一部分而已。就是个可有可无的生意。主要是江老爷早年在上海时,投资过几家纱厂和洋行。现在还在上海那边有不小的股份呢。好象每月都要到上海开什么会的。至于在我们宜城这里,反正除了收收租金之外,他们家伙计说过闲着也是闲着。就又把祖传的月中仙开到了这里。”阿宽看来是打听过,所以一古脑地对林梦桐说了许多。
“原来如此,也难怪江老板会请到这位李萍小姐了。他家在上海也是有产业的,果然是家大业大。比起来。我们的羞花堂未免是势单力薄了。”林梦桐听了,不免有些担心。
“梦桐,其实你刚才也听到我对江小姐说的那些话了吧?”阿宽见她有些失落的样子,便又开口说道。“江小姐也并不有我们见的那般幸福的,这位江老板据说在上海期间,就以喜好结交小明星和交际花出名,这种事别说江小姐心下清楚,就是他们手下的伙计们,包括转让前的宜城纱厂的师傅,都没有不清楚的。江老爷从不在意别人说他这些。”
“是这样,怪不得我觉得江小姐对这个李萍一脸不满呢?那江老爷如此不在乎,就不担心江夫人么?”林梦桐心下也明白了几分,用现在的话说,莫非这位看起来一脸清纯可人的李萍小姐竟是江老爷的“小三”么?民国年间就有如此风气。看来。“有钱就变坏”真的是从古来就有之了。
“江夫人她哪里有资格说呢她没念过书,也不识字,家里大权一点都不在手里,如果当年不是生了个儿子,估计江老爷就更不放她在眼里了。”阿宽有些同情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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