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华子还想和卓类继续交手,可是下面有一队官兵朝这边而来,虽然他不甘心,可是为了不给师弟惹麻烦,他只得放弃,但是在临走之前,他还是说了一句,“如果兄台有意,我们可以择日再战。”

可卓类这时偏不爱搭理他了,“有时间再说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朝着阴雪澜那边而去,架起巴峰起,便走了,阴雪澜则紧跟其后,其他的阴家暗卫,早不知道散到哪去了。

等向年赶来时,这里已经安静如空,什么都没有了,除了一些被毁坏的建筑外,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回去的路上,阴雪澜问卓类,“半路上你遇到什么人了?也是别家的人吗?”

“不是,是黄介派人上门请你明天入府一聚,当时我在,而春儿被黄介的人拦在了外面,一时进不了屋。”

阴雪澜嘴角一抽,磨磨牙道,“那个老不死的,他这是故意的还是找茬呢,在我家拦我的人?”

“是啊,多牛啊,明天你不给他点颜色看看都对不起你的姓,要知道,你差点被他害死啊。”卓类在一旁幸灾乐祸地说道。

阴雪澜冷笑了一声,“是啊,明天咱们就先去丞相府跟丞相大人要一点抚慰金吧。”

“可是我觉得还是别家得拿大份。”卓类脸上的小酒窝深深地陷了下去。

阴雪澜看看他肩上因为失血过多已经半昏迷的巴峰起说,“好啊,这个你去办吧。”

这时巴峰起幽幽地睁开眼睛,说道,“别太过了,毕竟京城不是阴家的主要势力所在。”

阴雪澜拍拍他,“放心,我们有分寸。”

等自己的人回去了,黄介差点把嘴气歪了,这阴雪澜简直是给脸不要脸,随手就把手中的茶杯给掀翻丢到了地上,滚热的茶水泼了丞相府中管家一身,手背都烫红了,他却动也不敢动一下。

“好,好,他阴家是以为我敢把他们怎么样吧?明天本相就让他们好看。”黄介在柔软的地上来回地走,发出一阵愤怒的声音。

而这时门外突然有个不着调的声音传了进来,人随声至,几乎是眨眼的功夫。

“丞相大人这是怎么了?火气这么大?”颜漠轨白衣飘然而至,如同鬼魅,着实吓了黄介一跳,若是别人在这个时候突然进来,他肯定又是一顿火,但是在看到是他时,他脸上先是扭曲了一下之后,便硬是挤出了一缕僵硬的笑来。

“颜先生,回来得这么早?是那里不好玩吗?”

“那里的葡萄酒不错,可是后来看到有热闹,就去看热闹了,结果离得太近,差点被误伤。”颜漠轨坐了下来,扫了一眼跪地上的管家,像是没看到他似的,继续说道,“丞相大人,都说顺京是大商首善之都,这还没到深夜的,就有一群黑衣蒙面人在大街上堵人杀人,这是不是有点太吓人了?要不是我家的护卫我可能都得遭池鱼之秧啊。”

颜漠轨非常配合地露出与自己话中内容相符的表情来小生怕怕!

黄介看得嘴角一抽,“这……让颜先生受惊了,我这就让人去查到底是什么人这么胆大妄为,居然敢在京城如此放释。”

“我想不用查了吧?大人不是让您的女婿赶去了,虽然他去的晚点,但至少应该知道两伙打架的人是谁吧?”

话刚落,这时向年正好赶了回来,但他可没颜漠轨的胆子,门虽然没有关,但他还是站在门外先禀告了一声。

黄介让他进来了,他才进来,他瞅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管家,一样什么也没说,走到黄介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黄介先是一怔,随后眼中隐现怒意,但因为颜漠轨与海子在,他并没有表现得太过明显,一闪而过之后,又恢复了常态。

“看来丞相大人有要事,那在下就不打扰了,哎呀,刚才太吓人,这心脏怦怦地跳,得赶紧去休息一下。”

颜漠轨慢慢地站了起来,又伸了个懒腰,看他那样子哪像是吓到了。

“实在是让颜先生受惊了,您放心,明天本相肯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黄介身为丞相,就算颜漠轨是兀羌的使臣,但也不必如此态度,但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面对着这个人,他好像比跟皇帝说话还要小心翼翼几分,就怕哪里说错,对方翻脸不认人。

颜漠轨平时都特别喜欢笑,他喜欢展现各式各样的笑容,可却没有人从他的笑容中看出他在想什么。

就像此时,他站了起来,伸了懒腰,一副准备要离开的样子,可是却又偏偏不动,看着黄介只是微微地笑着,唇角弯弯地勾了起来,乍一看,他笑得十分温柔,可是再看一眼,却有种让人浑身发冷的感觉。

向年在看第二眼后便收回了目光,黄介也感觉自己的小心肝被吓得颤了一下,心想这是哪里又让这位爷不对心思了?

颜漠轨继续微笑,可是他的笑容却越来越让人害怕,他说话的语调是有点奇怪的,虽然他的商语说的不错,可是隐隐还是可以听出外族的语调,而当他把语速放慢时,这种语调就会有一种让人觉得不寒而栗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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