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知道错了,您批评的对,我不配做您的学生,我给您丢脸抹黑了!”安小牧默默的把头低下,眼底氤氲湿润,认错态度陈恳。
“小牧,知道错就好,也没那么严重,以后你只要听老师话,把心放在学习,为自己的将来多考虑,就不算辜负老师的一番教导了。”
秦菲看着安小牧可怜委屈的样子,莫名的有些心疼,这孩子今天已经被吓得够厉害了,还要被自己教训,他毕竟还是一个刚成年的孩子啊。想到这里,秦菲把手放在安小牧的头上轻轻的揉了揉。
“老师,我知道在您眼里我不是一个好学生,在学校给您添了不少麻烦,还经常在背后说您坏话,不过今天晚上您救了我,以后我这条命就是您的,只要不是作业学习和校规校纪方面的事,您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绝不二话,老师,您以后就看我的表现吧!”安小牧信誓旦旦,一片赤诚忠心。
“小牧,你知道吗?刚刚你老老实实认错的样子真的很可爱,老师都有点喜欢你了,可是我发现,你真不是一个讨喜的人,总是能莫名的把别人的愤怒激发出来,我今天真后悔救你,就该让恶人好好磨磨你,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害怕!嗯?”
秦菲一边说,一边把手从小牧的头顶顺着往下揉,当说完最后一个字,手刚好落到安小牧的胖脸上,随着一个“嗯”字出口,手指也很自然的捏了起来。
“哎呦,疼,老师,疼疼疼,啊,老师你你你,你竟然舍得对自己的学生下手,你怎么”
“师傅,前面第一中心医院停下车,我们到了。”秦菲说完,不理会哎呦喊叫的安小牧,一只手挎着包,一只手牵狗一样把安小牧带下车,向着医院走去,一路上安小牧凄惨嚎叫,哀声连连,引来路边市民指指点点。
后夜的东川市渐渐归于沉寂,夜生活嗨完的男男女女拖着沉重的身体和空虚疲惫的灵魂回到一栋栋钢筋水泥的建筑内休息。
安小牧躺在床上静静地闭着眼睛,想着今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内心情绪此起彼伏。
失踪两年的父亲突然再被提起,询问的人还是一个陌生的有着神秘身份的女子,这里面透出来的信息让安小牧惶恐不安。
另外,今天看到的关于阿黛拉的画面太过古怪和震撼,完全超出了他正常思维的理解范围,虽然很想把这些理解为幻觉或者自我意识被欺骗的障眼法等等,但是安小牧很确定这是真实发生而且被自己亲身经历的事实,因为同样类似的事件很多年前也有过一次。
那一年,自己还是一个刚升入三年级的小学生,爸爸是个大学老师,在京都的一所普通大学教课。妈妈全职在家照顾自己,记得当时全家生活在一个叫雅兰的海边小城,每天过得都很开心。
在一次周末全家去海边玩耍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小女孩儿过来和自己说话,还要拉着自己去海边游泳,自己很开心的和她去海边的浅水边玩耍,可是小女孩儿一进入水里就快速的向着深处的海里游,一边游还一边鼓励自己快点跟上。
自己虽然会游泳,但水性一般,平时从来不敢往深海里游,可是那一次竟然随着小女孩儿的声音不知不觉游到了很深处。等意识到自己已经远离了海岸,眼前也失去小女孩儿的身影时,才突然慌乱起来。
看着四周茫茫起伏的海水,感觉到渐渐疲累的身体,一种死亡即将来临的恐惧感慢慢袭来。
偏偏在这时,不停踩水的双脚似乎被什么东西给裹住,再也动不了了,自己的身体也迅速沉没到海里。腥咸的海水猛然倒灌进口鼻,一阵恶心欲呕的难受刺激着自己要把胃里的东西吐出来,张开嘴却是更厉害的呛水窒息。
临近死亡之际,在冰冷的海水里,自己追逐的那个小女孩儿的身影慢慢从海底浮上来。
突然出现生的希望令自己拼命向她伸手,挣扎着向她求救,满眼哀求。小女孩儿却只是微笑着,她从容的将双手向着自己伸过来,拉着自己向更深的海底沉没。
那一刻,不知道哪里来的怒气和恨意,自己怒目瞪视着小女孩儿的笑眼,拼命挣脱她的束缚,就好像那个梦里一样开始撕扯破坏,试图在生命的终点前寻求最后一丝生的希望。
就在这时,在海里的窒息感突然消失,身体脱离了束缚,开始向着海面上浮。在深海里自己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却再也没有一滴海水进入口鼻。
上浮,再上浮,终于,自己浮出了水面,但是眼前的一切却差点颠覆自己的一切认知。
金黄的沙滩上穿着泳衣的男男女女懒懒的躺在遮阳伞下沐浴着日光休息,一些顽皮的孩子在海边追逐嬉戏,玩的不亦乐乎。还有远处刚刚买水和冰淇淋回来的爸爸妈妈正在向自己微笑着打招呼。
原来自己并不在什么深海里挣扎求生,而是一直坐在临时搭的小帐篷下发呆。
这不就是自己刚遇到小女孩儿时候的状态吗?难道刚才只是自己的幻觉?可是那么真实恐怖的感觉怎么可能只是幻觉?自己真的是要死掉了呀,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身体,真的是完好无损。
原本高兴、充满期待的周末全家游因为自己的情绪低落早早结束,当时那件事在自己的心里被刻意埋藏,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自己的父母。
如今再次遇到类似的事件,那件本以为埋藏在心底早已遗忘的事件又在脑海里一遍遍回溯,越来越清晰,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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