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迫不及到逼我走?沈漫,我是鸭,但我也是人。”
“你足够识趣,就轮不到我下逐客令。”
绿由说,“我不会这么轻易离开。我会等到宋锦宵先走。”
沈漫冷笑,“这就是你的尊严?不被落于宋锦宵之后?”
绿由迎上她尖锐的词语,苍白的皮肤在水晶灯下几乎反光。
“是。我做鸭的尊严,盛京城数得上号的头牌的尊严,我不信自己比不过一个吃牢饭罪人的儿子!”
清脆一声巨响。
绿由被沈漫突然给的巴掌惊到。
他的脸被打的侧向左边,细碎的刘海掉下来,遮住了一只眼睛。
疼痛晚于意识一步迟迟到来,密密麻麻的肿胀感迅速升起。
绿由用舌头舔了舔口腔内壁,他的脸蛋被舌头顶起一块儿。
“哎呀。”他扭头,看着沈漫幽幽地说,“我有些迟钝,没反应过来......你刚刚是打我了吗?因为我说出了宋锦宵地肮脏身世?”
沈漫把右手放到身后,又紧紧贴在身侧。最后她把拳头攥起,才能勉强止住自己的颤抖。
她没想打绿由的,真的。
但是在他对宋锦宵恶意讥讽的话脱口而出时,她突然脑中一片空白,制止不了自己。
她想让绿由闭嘴。
但她不想伤害他的。
“对不起。”沈漫鼻子一酸,歉意和愧疚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她失去了语言。
绿由笑得凄艳,眼中隐隐燃着疯狂,“我真的搞不清楚了。究竟时我傻,还是你沈漫傻?你已经疯了,你会被宋锦宵毁掉的!”
他带着恨意,好像堕落的神明在居高临下的对沈漫下一道预言。
“你会死在宋锦宵身上,沈漫。”
绿由转身,一步一步踏上楼梯台阶。
她却叫住了他的名字。
“绿由。“沈漫对着那道背影说。”今天的事,是我的错。但是我还是希望以后,不会从你的嘴里听到任何,对宋锦宵和他的家人的诋毁。”
“好啊。”绿由沉沉地道。“但是作为原谅你的条件,我必须等到他滚蛋,我才会离开这里。”
沈漫同意了。
她何尝不知道,宋父犯下的事儿,不容她去帮忙开脱。
但是到了宋锦宵身上,沈漫就无比信奉一句话。
孩子是无辜的。宋锦宵是无辜的。
我一定是疯了。沈漫想。
宋锦宵今天没有夜不归宿。
他带着香烟、酒精、香水和情爱之后混合的味道回到近海别墅。
如果足够细心,能嗅到他的身上还带着夜晚潮湿的露水和寒风的味道。
人突然产生的念头是毫无根据的吗?
有次他和沈漫坐在位于城西那栋公寓的客厅沙发上,沈漫抛给他这么一个问题。
宋锦宵思考片刻,回答道,所有瞬间萌发的念头,或者称之为主意,打算,决定......都是筹谋已久的决策。
下定决心要约一个人见面,看似不经意,却是在经过诸多考量下的决定。这个人是男是女,与我交情深浅,为人品行。他的喜好和厌恶,身世人脉,诸如此类加在一起,才能整合成一个定论。
宋锦宵说完,看向沈漫。他想听一下沈漫的看法。
彼时沈漫睡裙下两条细腿白腻如瓷,曲起膝盖搭在黑色沙发上,视觉鲜明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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