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川的心理年龄与他老子比肩,去掉青春期的懵懂与生理需求、荷尔蒙分泌等因素,他的心里年龄也在三十岁上下,这他都觉得自己年轻了许多岁。

每次见到二十几岁的‘小老师’们一脸严肃的给他上课,曹川都情不自禁的笑场,因为这个他不止一次在走廊罚站。

直到下午上课,童瑶也没弄清楚冉冉为什么没来上学,高兴而来,败兴而回,陪了午休时间,又赔了好几口她母亲亲手给她做的饭菜。

当天下午,曹川破天荒的跟老师提出参加省级奥数比赛,在老师眼里,其他同学上杆子要参与的比赛,在这古怪孩子眼里尽是麻烦。

第二天是星期六。

曹川起来的非常早,倒不是他想干嘛,而是被他爹曹安民拽去逛早市。

赶巧周末曹安民休息,当然得拉着儿子一起逛个街什么的,早上没啥逛的,唯一的选择就是早市喽。

用曹安民的话说,这叫钢铁是这样炼成的。

早市距离曹家不远,在卫东厂小区里,一条柏油马路上。由于是支路不是主干道也没什么车辆,早晨的天有些冷,可能是太阳没升起的缘故。曹川出门前多套了一件毛衣,饶是如此还是被吹的打个冷战。

从家中出来,没走几步路就抵达早市一条街,面对乌央乌央的人群,曹川牵着父亲的手扎入人堆。

“冷不?”感受着空气中的几分凉意,曹安民问儿子。

“没事。”曹川无所谓回应。他不怕冷,身上的冷能抵得上人心的寒?

前世遭遇让他认清了许多人的嘴脸,见惯了许多人的阴暗,他们的冷漠才是深入骨髓的酷寒。

曹川忽地感受到脖子被揪住,一抬头,原来是老爹的大手抓着他脖颈,像拎小鸡一样。

“啊呀呀!爸你干嘛啊你!”曹川炸了,怎么说自己也是成人了啊,虽然身体勉强算是青少年。

“告诉你几遍了,抬头挺胸,走路看前方,你说你人不大,怎么整天低头弯腰。再敢低头,老子踢你!”

见老爹义正言辞的说教,曹川暗地里翻了个白眼,您是没见二十年后,谁走道不拿着个手机一直瞅,低头族比月光族都多。他也不去责怪老爹,估摸着这世界也没谁有他的眼光,能亲眼见证二十年后的社会百态。

为了不自找麻烦,曹川鸡贼的跟在老爹身后,一边走一边左顾右盼,70年代出生的人与自家邻居街坊相处的都挺不错,哪有几十年后对门住的是谁都不认识,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

曹安民当上警察局长,街坊四邻早传了个遍,他一进早市,就不断有人与他打招呼,也不是为了跟他攀关系,大多数都只是向他问好,话题便就此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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