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挣扎着想爬起来。
温博书眼神一冷,站在那人身后的官兵立刻会意,顿时一脚又把正要站起来的他给踹了下去。怎知那人却笑得更加猖狂了,“哈哈哈……”
温博书听他笑,也不阻止,反观另外四人,都有些惊惧的靠拢到一起,胆战心惊的看着那人,一直到那人自己笑刹了气,“咳咳咳……”
温博书见他没再笑了,自己却无声的笑了起来,那人刚好抬头,见着温博书的笑容,心中不由一寒,只听温博书道:“你笑够了?”
那人低下头,第一次心声恐惧。
温博书重重地拍下惊堂木,“何恒永,你偷盗富商在先,又残忍纵火方府,导致方府百余口人无辜丧命,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其罪当诛,你,可还有话说?”
那人身形一颤,没有说话。
温博书冷哼一声,转眼又看向另外四人,“尔等小贼,亦是罪名昭著,不得姑息……”
他扫了众人一眼,拂袖而起,“来人,先将他们打入大牢,待本官禀明太守大人之后,再行定罪!”
温博书看着他们被押走,那人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正对上温博书的目光,温博书展颜一笑,透着诡异。
待他们走后,温博书命周齐去请方小姐到府衙等候问话,便就带着韩东匆匆去向太守禀告。太守听闻抓住了贼人,不由喜笑颜开,“温大人不愧是皇上钦点之人,这一出手,真是了得!”
温博书俯下身子,“大人过奖了,这一切都是大人指导得当,下官不敢居功!”
太守对温博书的奉承很是受用,对温博书大是赞赏,相互又捧了一番,还是温博书先回了正题,“大人,所有贼人已经捉拿归案,证据确凿,不如明日公开审理,将贼人斩首示众,以安康德城百姓之心。也可震慑一干宵小,为百姓谋福,为皇上分忧……”
太守连连点头,待温博书说完,便笑着挥手,“温大人所言有理,就依温大人之言!”
温博书见太守正在兴头上,便就一躬身,“大人,李云浩首领为捉拿贼人险些丧命,如此恪尽职守理应有功……”他抬头看了一眼太守。之见太守眼神一凝,神色转为悲痛,见温博书看着他,便就长长叹了口气,“是啊,本官定会向皇上书明李首领的功劳的……对了,李首领的伤势如何?”
“以无性命之忧,只是需要些时间调养。”
太守貌似放心地点点头,又忽然想起了些什么,“李首领调养生息,这城中防卫……”
太守皱着眉,想不到合适之人,温博书抬了抬眼,没有说话。
太守眼神转了转,又落回到温博书身上,“温大人,康德城正值多事之秋,虽已抓住了贼人,但难保没有其他同伙,更何况昨夜不是还逃走两人吗,这些个江湖野人,罔顾王法惯了,恐怕会铤而走险,李首领又重伤未愈,这康德城的守卫难免松散懈怠,恐被贼人钻了空子……”
“大人思虑周详,不知可有适当人选?”
太守连连摆手,“本官可不敢越权,这城卫军首领可是个不小的官,须由皇上亲自任命,本官尚无举荐之人,更何况这一来二去时日良久,恐怕不妥……本官见你那侍卫武艺高强,可否借本官用些许时日,待皇上派来新的首领之后,再还与你可好?”
温博书低头,淡淡一笑,“谢大人赏识,不过韩东乃是皇上跟前呆惯了的人,下官不好勉强,此事,还得问问他自己的意思。”
太守一愣,方才明白温博书是怕皇上怪罪,亦是又略一思量。此番功劳盛大,利大于弊,于是又展颜一笑,“温大人说的是,便请那韩东进来,本官亲自问他。”
不多时就有小厮将韩东引了进来,他先是一行礼,有些疑惑地抬起头。温博书替太守道明意思,太守便就微笑地看着他,“韩东,康德城事务纷杂,本官并非越权,确实是不得已啊,你……”
韩东望了温博书一眼。
太守以为他担心,便又保证道:“你放心,皇上那里,本官自会说明。”
韩东眼神一闪,旋即敛下心神,“是,卑职领命!”
太守展颜,对韩东夸赞了一番,然后吩咐其下去准备,临走时,韩东似乎看了温博书一眼,温博书嘴角含笑,仿若未觉。
午后,温博书看过李云浩之后,慢悠悠地走去府衙,他命人去请了方如是,此时应当已经在府衙等候了。
周齐在身后亦步亦趋,温博书身着官府,身后又跟着一名侍卫,走在这街道上很是惹人注目。人们虽然对他们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什么,面上却都挂着笑意。看来这位新上任的刺史大人已经得到了他们的认可。想来也是,那传说中的江洋大盗虽然劫富济贫,但却伤人性命,而且还是最受拥戴的方家差点灭门。如此丧心病狂早已让人闻之色变,自然是人人得而诛之,没想到这才上任不久的金科状元竟然这么快就抓到了元凶,自是大快人心……
周齐看着周围人的表情,默默地将这一切记在心里。
温博书也是左右打量,时不时又转弯拐进了小巷子。周齐心中一震,这温博书,竟然又将昨晚走的路又走了一遍。
可是意义何在,周齐很是不解。
“大人!”
温博书伸手制止了他的话,然后走得快了些,不多时便又到了今早那处民宅,守卫见是他,连忙行礼,回头便要把门给他推开。温博书却又挥手让其别开,站在原地看了看,又走了另外一条路。
如此便转悠了一下午,傍晚时分他才回了府衙,径直走入会客厅。方如是还在此等候,只是愣愣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温博书从她面前走过,在首位坐下。方如是转头看他,眼神里多是疑惑,还有一丝隐藏的恐惧。
温博书迎着她的双眼,“怎么样,方小姐,可想起了些事情?”
“我……”
方如是低下头,温博书刻意让她在此等候了半天,为的就是能让她自己坦白,温博书似乎知道什么,可她不知道,他究竟知道了些什么!
温博书也不着急,吹了吹丫鬟刚奉上的茶。
方如是又看了看他,默然一叹。
“大人昨夜抓住的那个人,不是何恒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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