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视线不好加之独孤谦对这里根本就不熟悉,无头苍蝇般的背着红艳在小巷里跑着。好在此时红艳缓过了神才为独孤谦指明的出去的道路。很快独孤谦便背着红艳出了城,期间后面没有那黑衣蒙面人追上来,当然李不也没有赶上来。
红艳为独孤谦指了一条路,独孤谦顺着路来到了一片墓地。红艳径自走到了中间那一块墓碑旁三两下摆弄墓碑便移开了,下面露出了一道幽暗的的地洞来。凌松子何曾见过这么精妙的机关啧啧称奇:“这便是李兴民的墓穴吗?”
红艳摇了摇头,悲伤道:“他哪里有墓,被镇南王随便找了个地方就埋了。再说即使有墓也早被那群人掏了。这是李兴民生前建的一座假墓,用来放东西的。”说话间墓穴的入口以被关闭了,顿时一行四人眼前一片黑暗。
红艳从怀中摸出火折子摸黑点亮了通道里的油灯。这下独孤谦才看清石室中的摆设,石室宽阔却没有多余的家具,除了书柜还是书柜连张椅子都没有。不过书柜里早就没有书了,空荡荡的布满了尘埃,显然是好久没人来了。
“三十余年了,除了多了这些尘埃这里什么都没有变。”红艳用手绢将地面结成“毯子”似的灰尘拭去才从凌松子背上接过还在昏迷的卖炊饼老头,放在那片干净地上。
背上没了负担,凌松子终于可以躺在地上休息了,刚刚玩命似的跑真是把他累坏了。他喘了好一会粗气才道:“那黑衣蒙面人不会找到这里吧!”
“他们找了三十余年都没有找到,这次如果找着了那也就是我们的命了。”红艳说完便见独孤谦像是失了魂一样蹲在角落处,双眼望着地上灰尘是动也不动。她走了过来,轻声道:“渴了吗?这里埋着不少好酒的。”她眼前的少年没有说话,只是摇了一下头继续的望着地面的尘埃。不过她却注意到少年的眼睛变了,原本清澈的双眸中像是有火在烧,像是有无数的鲜血在流淌。
这样充满杀意眼神她从来没见过,哪怕当初她见过一面的太宗皇帝眼中也没有这么旺盛和冷冽的杀意。“这不是他,这不是他……”红艳忽然觉得自己脑子好痛,像是被独孤谦充满杀意的眼神给刺伤了。吓得她不由“啊!”的一声大叫了起来。
独孤谦急忙起身关切道:“怎么了,是哪里伤了吗?”
“没事,我没事。”红艳用袖子擦着独孤谦的嘴角道,“倒是你伤的怎么样。”
“我也没事。”见红艳无事独孤谦又低头看起了脚下的灰尘。
这下红艳再望向独孤谦的双眼,那股杀意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浓雾一般化不开的悲伤。红艳这才明了,她倚仗的神魂异能从未真正看透过这个少年,那清澈见底的眸子下隐藏着各种各样浓烈的情绪,又像是有一个从修罗场中爬出来恶鬼居住在其身体之中。“你在想你的朋友吗?他是个好人他会没事的。”
“是吗?”独孤谦嘴角轻扬不屑道,“好人一生平安吗?事实是知道后果也会去做才是好人。如此这般好人不长命也就是常态了。不过,他的死一半是他求仁得仁,一半是因为我那糟糕的主意,所以我会为他报仇的一定会的。”
“那是我的错,并不是你的,是我害了他。”说到这红艳心揪似的疼,因为她无谓的执着害了一个年轻人就这么送了命。可更另她心中难安的是眼前这个青年心中的仇恨,她深知带着仇恨活一辈是多么沉重,她不想一个年轻人一辈子就这么被仇恨给毁了。
独孤谦并不觉得李不的死亡和红艳有什么关系,可他此时什么话也不想说,什么事也不愿想。可偏偏这个时候凌松子又多嘴了:“唉,你说霜绛雪没帮李不,怎么也没跟着我们来取宝啊?”
一句话如同惊雷在独孤谦脑海里炸响,在他们走后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霜绛雪怎么没有跟来,可惜这一切以无从得知。就在这个时候,躺在地上的卖炊饼老头忽然发出了咳嗽声。闻听这一声咳嗽,红艳拉住了独孤谦的袖子道:“我想把李兴民留下的东西给你。”
“给我?你不是答应……”
红艳抢先答道:“李兴民让我将东西交给该来的人,可我等不了了,也不想再等了。我只想和丁大哥过几年安生日子。这些东西就算我送个你了,算是答谢你和李不的救命之恩。”
独孤谦皱了下眉头:“你的仇不报了吗?”
“报不了也不想报了。我熬了三十年,我以为我能一直熬下去。直到看到有人为我惨死,我自己可以死可我不想连累其他人了。我也真心的希望你能放下仇恨。”说话的时候红艳一直望着她的丁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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