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月是个好听的名字,可那也是一个让人生畏的名字。据说天魔曾经留下了七柄魔刀,其中一柄名为潋月,有噬血之能。但独孤谦无法确定他说的潋月是否就是魔刀潋月。
待来人远去,白衣女子才带着独孤谦跃上井口。出了枯井独孤谦看见的是一个荒废了的寺庙。寺庙虽以荒废,但从雪地上密密麻麻的脚印来看显然不久前有许多人汇集于此。独孤谦不禁问道:“他们聚在这到底在谈什么,魔刀的事吗?”
白衣女子一边数着脚印一边道:“江湖中不该知道的事,知道的越少越好。我现在都后悔听到这些不该听的话了。”
“你叫什么名字。”在跟随白衣女子离开古庙时独孤谦问道。白衣女子随意踢着一团雪回道:“霜绛雪。”
真名假名于独孤谦来说并不重要,独孤谦要的无非是一个称呼:“绛雪姑娘,让我走吧!我真的不会什么武功的。”
霜绛雪没有理会独孤谦而是强行的带着独孤谦离开了古庙,往远处的山上走去。“上山干什么。”独孤谦纳闷道。
“欣赏一下山中的风光啊!”霜绛雪如此回答。可事实证明霜绛雪的话信一半以是多了。她哪里是欣赏山中风光,而是她的藏身处就在此山的另一边。那是一个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山洞,洞口的一侧还有溪水流过。
“想不到,烟霞山竟然还有这种好地方。我这玉京人找不着,倒是让你一个外地人寻着了。”独孤谦刚入山洞发出这赞叹之声,就只觉得腰眼处一麻,接着整个人都动不了,“你是要干嘛。”
“什么都不干,老老实实在这呆着。”霜绛雪的话说完,独孤谦就听到了脱衣之声,以及水流滑过身体之声。“原来是要沐浴怕被我瞧着。”独孤谦心里笑了声,便又开始浑身用力了。他知道霜绛雪洗浴之时,是他唯一的脱困之机了。可无论独孤谦如何用力,身子始终是一下也动不了。
“据说这穴道封禁之术,是将真气如钉子一般插入人身血脉运行必经之处。若想解开一是等其自然消解,二是运用真气将其消融。”独孤谦自恃丹田气海中有一缕真气便想催动其真气到身后腰眼处,看能否冲破。
独孤谦本没以为会成功,可没想到自身真气运行到腰眼处时,霜绛雪留下的那缕真气一泻千里,转瞬间消失不见像是遇到了克星似的。就当回身准备瞧瞧溜走时,霜绛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独孤谦的身前。显然,霜绛雪还没有洗完。头发还湿漉漉的披散着,衣服被肌肤所湿紧贴在身上,还裸着白嫩的双足立于岩石之上……
“好一道纯阳真气,如此一丝竟然便破去了我的封禁之术。厉害,真是厉害。”白衣女子在洞口的青石上坐下了,头微微歪着,双手拧着头发上的水。
“你在说什么啊!”独孤谦无奈只好继续装傻卖呆。
“有进步,这次说谎眼睛不眨了。”霜绛雪调笑了独孤谦一句,正拿起一方毛巾擦拭头发时。忽然听到有人说:“荒山野岭和男宠调情,倒也是你的一大本事。”
“是谁。”独孤谦没有在意这污言秽语,而是万分疑惑此人声音为何像是从四方八面传来。
听到来者声音,霜绛雪还在不紧不慢的擦拭着自己秀发,同时略带嘲讽道:“你轻功一般,纵然以音声扰乱我,我亦知你身在何处。”
“是啊!你轻功确实在我之上,所以我也没打算瞒过你。”随着话音落下一个青年男子从密林中走了出来。
来人身材高大,五官端正十分英俊,但更夺目的是他身后背负着的艳红色巨刃。独孤谦不是没见过巨刃,大哥的锁龙便是宽一尺,长达半身的千钧巨刃。而此人身后的巨刃却比大哥的锁龙似乎还大上一圈。
显然霜绛雪也注意到那柄巨刃了,她笑道:“几年未见,换了兵器啦!此刀又叫何名,有何玄机啊!”
来人得意的一笑:“刀名赤龙角,其蕴含无上火之威能,似乎正克制你的功法。”
“赤龙角。”独孤谦心里一动,他曾听二哥谈过,当年天宫点评天下神兵利器其中便将赤龙角定为刀榜第五十二。虽说看似排名不高,但刀榜的前十皆是上古传说之物。前二十也大部分未显露于世。人人惊惧的七柄魔刀亦不过在刀榜第二十一位。
“方乾啊!方乾。我该怎么说你呢!在我看来,你浑身一无是处。可偏偏是这运气真是无人能及。”霜绛雪无奈的笑了一声。
叫方乾的来人注视着霜绛雪良久,才道:“你我携手本能成就一番大事业,奈何成了今日这般局面。”说着他以扬起了赤龙角,看样子是打算用实力反驳运气之说了。
“你真以为拿着一柄神兵就是我对手,别忘了你一身功夫是谁所授。”霜绛雪扎好了头发站起了身来。
“你也别忘了,你的一身功夫是怎么来的。”说着方乾手中的赤龙角以然斩落。独孤谦只见刀未落下,一道刀形火焰以离刀而出直劈在地,刹那间地面燃起了熊熊烈火。吓得独孤谦连忙往山洞外跑去。
“你的眼光越来越插了,怎么找了个只会抱头鼠窜的废物。”方乾见一刀未能得手,索性一刀朝独孤谦这虚斩了过来。
霜绛雪衣袖一展山间溪水竟然于瞬间凝结,化作一道水墙出现在独孤谦身前挡住了这一记火焰刀。“他与你当年何等相像,不同的是一个是落魄书生,一个是落魄的小道士罢了。”霜绛雪救了独孤谦一命后,转守为攻一掌拍向了方乾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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