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从来就不存在公平的事情,特别是在古代的封建王朝,人与人之间的身份差异,有时候就足矣垫定他们生命的长短与宽度,就拿刘贺强抢民女这件事来说,虽然责任归根结底的都在刘贺身上,但所有的苦楚和不公平待遇却要那个被抢来的女子承担,只因为他们一个是王爷,一个是民女,地位上相差十万八千里。

就是因为这种地位上天壤之别的悬殊,导致了现在的黎阳公主若是想杀了她,就像捏死一只臭虫一样的简单容易。

不消半盏茶的功夫,便见侍卫引着那被刘贺抢来的女子进入正厅。

抬眼轻扫了一眼那女子,黎阳公主顿时愣住。

经过医官今日的诊治,那女子的伤已是有所好转,再加上梳洗完毕,露出了本来的面貌,与那日在后花园时被毒打的时候完全不同!

仔细看去,却见这女子有一张美丽而不轻浮、柔雅但不乏英挺的面容,一双秀雅而慧黯的眸子中,隐隐的染着一层薄薄的水汽,使得她黑漆漆的眼珠如同暗夜里的星子,让人联想非常,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有几根发丝掠过仍旧有些惨白的脸颊,令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替她拂开。她的身材高挑修长,仅比立于身旁的侍卫略矮一拳,身上虽只是平常装扮,但那衣衫却显得极为合身,每一根丝线似乎都紧贴着她的肌肤,勾勒出那婀娜多姿的曲线身材,就好像是在一张仅有黑白两色的山水画中,隐隐的,望见那雾蔼里远处之中,山峦起伏的弧度与韵味。

仔细的盯了她一会,黎阳公主心下暗想:“这女子的姿色倒是非比寻常,难怪王弟非要将她抢回府中.....唉,也是她自己不识时务,不然就以这种姿容,王弟就是破格纳她位妾,也未见是不可以的.....”

想完这些,却见黎阳公主挥了挥手,示意让侍卫们退下,然后一指旁边的地上的坐席,对那女子道声:“不必拘礼,坐下吧。”

那女子却动也未动,只是默然的盯着黎阳公主,淡淡道:“你无须这般侨绕,要杀便杀,要刮便刮,又何必做如此作丑态?”

黎阳公主闻言,也不生气,只是淡笑着道:“真没想到,你这女子不但是长相美貌,骨子里却也是如此倔强,本宫原先倒还是小瞧了你。”

那女子听了黎阳公主的夸赞,只是默然的看着厅中的屋脊,不做一言回答,却见黎阳公主轻轻的甩了甩袖口,柔声道:“前番我王弟劫你入府,虽属不良之举,但你身为一介草民,却出手打伤大王,以下犯上,险些至大王与陨命,单凭这一条,本宫就是杀你八遍,也不能接心头之恨,但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宫也不想随意害人性命,你只需应了本宫一个条件,本宫便放你出去,如何?”

那女子闻言依旧不吱不语,三咸其口。黎阳公主见她不说话,只是自顾自的续道:“本宫的条件很简单,就是你与我王弟之事,就此两清,从今以后,此事你对外休提,你若肯答应,本宫不但放你出王府,且必不亏待!”

这若是换个懂事的,借坡下驴也就顺水推舟的答应了,不想这女子却也是个硬骨头,她听了黎阳公主的话,只是清冷的一笑,淡然道:“昌邑王光天化日,强抢民女入府,意欲凌辱不说,还折磨毒打?事情完了,随便送些铜臭之物,就想保住名声吗?.....我虽然只是一介女流,却也从没见过如此昏聩的诸侯王,真真可笑,可笑之极....”

黎阳公主眉头微皱:“这么说,你是不肯答应了?”

那女子的嘴角露出了一个惨然的笑容:“想让我替那昏聩无道之人遮掩,除非我死。”

黎阳公主听了那女子的话,面色一变,心下顿时恼怒,出言喝斥道:“贱人!你太放肆了!你当真以为本宫不敢杀了你么?”

那女子却是丝毫不惧,默默然道:“我若怕死,前几日又岂会做出自尽之事....让我替刘贺保全名声?想都别想!”

“贱人,前番是王弟替你求情,本宫才开恩放你一马,你既是不识抬举,今日本宫就成全你....来人!”

话音落时,便见门外的两个侍卫赫然入厅,黎阳公主一指那女子,冷然道:“给本宫将这贱人绑缚至城外沉河喂鱼!让她知道与本宫,与大王作对的下场!”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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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不说黎阳公主在王府内大发雌威,单说此时的事集之中,刘贺准备的节目一个接着一个的上台出演,场内气氛高涨,热闹非常!

舞台之上,一个个的节目在刘贺的示意下来回演出,歌舞之间,还不忘的植入性的加入夸赞刘贺广告。

这个时代的老百姓生活很单调,平日里除了干活,吃饭,睡觉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其他的业余活动,偶尔上趟窑子就算是比较上档次的许乐项目了。今日刘贺冷不丁的使出一台娱乐性质的表演节目,自然是大大的吸引了百姓的眼球,但见老百姓们一边在台下欢呼,一边还互相咬耳朵.....

“今儿是真长了见识了!”

“不曾想王府居然有这么多的能人,唱歌跳舞的不算,还有会拍竹板子的,拍的又好听又顺口....就是那些词有点倒胃口....”

“唉,你说昌邑王今天是怎么了?给咱发米又发钱的,还整了这么一大串的节目给咱开眼!这不像他的作风啊?”

“是不是受啥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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