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敞开着大衣,喝完豆浆,放了两张小票在桌子上后,便向自己的车子走去,这时一个卖报的报童上来递给他一个纸条。

“长官,有个老爷爷让我把这个给你。”

曹大川接过纸条,待要问清小孩是什么样的人给的纸条时,报童已经无法再寻找了。

他坐上汽车,打开了纸条,上面写着:下午两点,夫子庙春鸿茶楼,下面画了一个太阳的标志。

曹大川眼里流下了辛酸的泪水,作为外务省派往日本的潜伏人员,他足足睡了十年,如果不是因为昨天的突发事件,他永远都想睡着,不想被唤醒,甚至脑海中经常产生错觉,他就是一个中国人。

四年前,经过桥洞村的村长同意,也就是他们这个樱密潜伏班的长官的同意,他进入特务处,给他的任务就是生活,其它特务处的人员做什么,他就是做什么。凭借自己的过硬本领,他成为南京特别行动组的行动处处长。

但是他并没有闲着,而是凭着自己在特务处的特权发展了两个下线,医院的外科主治医生刘洪川和警队的一名中队长王德标。

也就是在昨天,两人在自己的指挥下同时行动,一人夺走了《上生经》,一人为田中雄一注射了能使人暂时处于假死状态的药物,使田中雄一能够逃生。

本来他没当回事,而是按照以前的办案程序办案,即使抓了、杀了自己方面的潜伏人员,帝国方面都不会认为他背叛了帝国,因为他们接到的命令就是生活。

但是顾杰发现了那个最重要的证物《上生经》引起了他的警觉,直到在南京大学丁新民教授道出了《下生经》是寒山寺的镇寺之宝,他才违背了潜伏的纪律让一直尾随自己的王德标夺取了经书。

寒山寺十里外就是自己樱密班27人的潜伏地点,经过近十年的经营,那里已成为一个重要的军事堡垒,一旦时局有变,他们在二十分钟内可以占领苏州、无锡,为大日本帝国的陆军打通下江逝甚至广东的通道,战略位置十分重要。

对于顾杰的分析能力,他感到一种深入脊髓的害怕,慎密的分析,发现洞桥村是早晚的问题。

于是他给苏州方面传递了信息,虽然他不知道这两本经书是怎么回事,但对帝国相当重要,他必须得到。

昨晚,他让王德标接应了田中雄一,应该很快就会知道事情的原由。

进了特务处,刚走进办公室,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

他接起电话,是组长办公室秘书打过来的,通知他,组长吴耀君和副官顾杰被总部稽查室叫去进行质询,现在组里工作由电讯处处长高萍暂代,一切工作照旧。

上午10:45,他接到了王德标的电话,说田中雄一一切正常,晚上见面才能说出《上生经》经书的秘密。

电话的另一端,特务处总部的许文队长和两名队员三把手枪紧紧顶在了王德标的脑子上,隔壁房间,六名行动队队员已经将田中雄一制服。

他们俩人会被押送到总部的一处秘密关押室进行审讯。

......

下午13:45分,夫子庙春鸿茶楼。

曹大川坐在了靠近通道后门的一张桌子上,桌上摆着两盘点心,台上一位琴师操琴,一位姑娘正在唱着评弹,江南的生活就是如此。

曹大川拿出一只烟,可惜打火机一直打不燃。

“伙计拿盒伙柴。”

这时,对面坐下来一位二十多岁的女子,青春靓丽,每一个动作都透着女人的妩媚。

“给,我听到你在要火柴,就顺便在柜台给你要了一盒。”

“谢谢。”

曹大川接过火柴,顺便将火柴上的标志撕下,便点燃了香烟,“你是老陈家的侄女吧?”

“老陈家?不过我是十年前坐船到南京来的。”

“哦,我以为是姑姑家的老廖。”

“是吗?老廖托我给你带了一瓶渔子酱。”说着女子从包里拿出了一瓶渔子酱放在桌子上,“十年没尝了吧,这是北海的味道。”

“不,北海道的味道。”

暗语已对上。

女子握住了他的手,“曹大川吧,记住,我叫廖雅芝,是汤山温泉宾馆的前台经理,你是在陆军军官俱乐部的舞会上认识的我,以后我们每周在汤山宾馆的前台传递一次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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