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桃夭正睡得舒服。突然,一阵声响将她惊醒,一道黑影闯进了她的房间,尚未等她反应过来,她的穴道便被来人点住了。

若不是这黑影乘人之危,以她的身手怎会让他得逞?

不过仔细一瞧,那黑影并未作蒙面掩饰,竟是何少爷本尊。

桃夭看着他冷峻的脸庞,对上他的眼眸,只见他眼神复杂,意味不明地看着她。

“少爷这是?”他为何要如此,她略带天真地问道。

“你是女子!”他语气微带怒意。

不难听出他说的是肯定句,桃夭动弹不得,不可否置地眨眨眼,表示是的。

他的手突然覆上了她的脸:“你这人皮面具也倒是精致,不仔细还真瞧不出。”

“少爷如何得知我并非男子?”她语气还是保持镇定,淡淡地问道。

“你的手纤细得不像男人”他略带邪魅地说道。

她竟一时无语,想着自己白日里给他递过怀表。竟是这样被发现了,看来以后这易容还是得来个全身的。

“我倒是要看看你这人皮面具下面是如何?”他的手加重了力道,她脸上的遮盖一览无余。

桃夭心想很抱歉要让他失望了,她并没有什么花容月貌之色,有的只是清隽秀脸,普通样貌。

而她心底还是那句,他若是想看美人还不如回房照镜子。

看见他脸上飘过那么一丝丝的失望,桃夭心里冷笑,很好,果然不叫她失望。

“令少爷失望了。”她淡淡地道。

“你易容到我府中所为何事?”他的语气并没有震怒,却又看不出心情。

“我并无恶意,少爷,我先前只想做个平凡的账房先生,是你要我到你身边的。”是的,事情确实就是那样子,

她只希望这少爷是个讲道理的人。

他若有所思的样子,接着毒舌地损道:“这幅模样又何故易容!”

桃夭努力压抑住自己内心的不满,呵呵,是谁非要看的?

“小的自有苦衷。”这意思明白的不能再明白,就是不希望他再问了。

显然他并不想放过她:“你不说?”眸子的怒气愈加强烈。

桃夭心底盘算着这何少爷可不是好惹的主,下意识想起了一些闲来无事看的小书里面的狗血剧情。

“我本是江南陶家的千金,我娘是爹爹的第三个妾,父亲对她甚是宠爱。但母亲上个月染病故去了,父亲伤心过度染病在床。趁着父亲染病,我大娘逼迫我嫁给同县林员外做妾,可那员外已50有余妾室众多,我自是不愿嫁他,我便在丫鬟的帮助下逃了出来。我一路逃到云安,无奈身上银子被偷了,看见何府招下人,于是就应聘进来了。易容之术跟算数都是我师傅教的。”她说的十分真诚,还故作伤心地挤出了半滴眼泪。

这少爷也不会无聊到去查这些吧,毕竟她并没有对他家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他一边盯着她的眼睛,一边在掂量着她话里的真假,许久才好似想通了,“谅你也不敢说假!”然后转身欲走。

“少爷,穴道!”这丫的实在是坏,还好她提醒后他终是给她解开了穴道才离开。

但桃夭心里掂量着,这何府似乎也不能长久待下去了。

自那晚后,桃夭再见着何少爷,心里多了一丝的不自然。而他看她则是一副无事之样,若不是那张人皮面具真的被毁了,她还真以为自己那晚只是做了个梦。

还好近日她能看见他的机会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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