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认真的想了想后说:“不一样。”

江荧心想,好家伙,果然上套了,脸上却是一本正经地点头道:“既然你想拜我为师,我的要求也不高,只是人和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总得有吧?”

少年听了,觉得挺有道理就回答:“该有。”

江荧笑了,满脸的真挚:“既然如此,那你告诉我,为何假扮冯仲,真的冯仲又在何处,这不算过分吧?”

少年脱口而出:“不过分。”

江荧挑眉等少年回答之际。

却意外的听这少年拒绝道:“可我还是不能说。”

江荧挑眉威胁:“你是不想拜师了?”

少年摇头:“自然是想的,只不过我还得维系人和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

“那个人也算是在帮我,我总不能为了拜自己的师,转头就将他的底细给抖出来吧!”

“谁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呢!”

江荧看这少年拒绝时斩钉截铁的模样,是个讲义气的好孩子,知道直接问是问不出什么名堂来了。

但是可以换种方法。

江荧可是迅速抓住了少年嘴里说得那个人,状似不经意的套路道:“就你这样的直肠子,你口中的那个人竟然能放心喊你假扮冯仲,真胆子也真够肥的,就不怕你露馅儿。”

那少年耸肩摊手道:“你也这么认为吧,我也是这么说的,可你猜他是怎么说得?”

江荧很是配合的问道:“他是怎么说得?”

少年满意江荧的表现,颔首后继续回答:“他说,若是连我也不能易容模仿好冯仲,那在这太元他就找不出能办这事情的人来了。”

江荧心想,这给自己高帽戴的......但是却只是在心里想想,并未表现出来什么,更加没去打断这少年说话。

“我脑子不好,但是这易容术.......”少年说这话时,抬眼看了看江荧。

又摇头摆摆手:“哎呀不说这个了。”少年兴许觉得在易容术高过自己的江荧面前再夸赞自己的易容本领,有些羞耻吧!

“总之最关键的是,我模仿别人的语气神态,按照那人的话来说,就是惟妙惟肖的。”

江荧已经见识过这少年的自恋了,颇为习惯了,所以听后也只是点头问:“那不是还有你师傅这号人呢?”

少年先是面带得意的回答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在易容这方面我师傅说我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至于模仿他人,这可是我无师自通的,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天赋异禀吧!”

江荧听了有些想笑,只是还没来得及笑出口,就见那少年神的眼睛一下子黯淡了去:“我师傅,他死了。”

江荧及时收回了刚想要发出的笑意,正准备安慰眼前的小屁孩几句,哪知这少年下一刻就恢复如常道:“不过我马上要有你这个新师傅了,若是我师傅他老人家泉下有知的话,也一定是会替我感到开心的。”

江荧吸了口气,挑了挑眉,觉得忽悠眼前这少年,好像会有那么一丝丝的愧疚,当然也只是那么一丢丢而已........

江荧不忘自己的目的,继续问少年:“你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把那人交代的事情告诉我,能理解。”

“但是,你自己的真实身份或者名讳总能告诉我吧,好歹你也是想要做我徒弟的人。”

少年望着江荧半天也没有说话,就在她以为这少年又要拒绝回答的时候。

却见少年从怀里掏出了一枚玉佩,望着,摩挲道:“我真实的名字不能告诉你,我也可以选择撒谎。”

“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骗你。”

江荧期初没在意少年掏出的玉佩,只是看他那宝贝的模样,也将视线落在了上面。

只是这一看,就再也移不开目光了。

这是一枚质地极好的如意玉佩,只是很可惜了缺了一角。

玉佩上头系着残旧泛白的红绳仿佛只在一瞬间就变回了原先崭新、红艳的模样,在江荧的眼中,宛若时光倒流了,当初这枚玉佩坠地时,所发出清脆的声响,犹在江荧的耳边。

江荧深深的吸了口气,望着那少年思忖片刻后道:“祝霄可是你的父亲?”

少年瞪大了眼睛,盯着江荧眨巴几下后,又低头看了眼手心里的如意玉佩,道:“你究竟是谁,为何会认得这枚玉佩?”

江荧自然认得这枚玉佩,认得祝霄。

因为她可是祝霄的亲姑姑啊!

祝霄是她弟弟最小的一个儿子,这枚玉佩还是当初她送给祝霄,替他戴上的。

江荧还清晰的记得,在祝霄六岁的时候,常常会把挂在脖子上的这枚玉佩取下来,放在手里把玩,有一日还是在她屋内吃糕点时,一面吃着一面又将脖子上的玉佩取下来把玩。

一个不小心就摔在了地上,磕碎了一角。

江荧虽然也心疼,可见他那可爱的模样,终归还是不忍责备。

后来江荧还给小祝霄换了一块新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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