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他为什么对我有这么强的敌意?
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
慕盈稍微回想了一下遇见楚易的经过,并没有发现有得罪他的地方。
算了,得不得罪都无所谓,暂时保住他的性命,能完成任务就行了。
鉴于慕盈怎么也算是个伤患,加上山门到山庄又有一段不短的距离,楚易先行动身上山后吩咐了山庄内派了轿子来接慕盈上山。
原本对楚易略有不满的慕盈在坐进轿子后对他的观感稍微有了改观。
然而在到了山庄后被带去医师那里看病时,慕盈发现自己对他的改观还是早了点。
山庄的医师大概是朵自恋的奇葩,进屋的一瞬间,慕盈差点被一屋子白花花的各色镜子晃瞎了双眼,紧接着还有浓烈之极的酒气,浓郁犹如实质,几乎让人有喘不过气来的错觉。
她伸手挡了下镜子的反光后,很快在错眼间看到了自己现下的模样。
嗯,已经不是能用一个惨字来形容,怎么也得用四个字——惨不忍睹来形容。
先不说一脸仿佛事故现场的坑坑洼洼,单说坑坑洼洼上各种醒目的或新鲜或陈旧的伤疤伤痕——
她忽然想起楚易一开始救下自己后除了轻描淡写地问了句“姑娘,你没事吧”,似乎是打算直接离开,对自己不管不顾。
立时,慕盈堪堪升起的丁点好感消散得一干二净。
要不怎么说是反派呢,缺乏同情心那是反派最基本的职业素养啊。
不过,他一开始为什么要救自己呢?
慕盈举着同样伤痕累累的手,丝毫不怀疑自己该是遍体鳞伤的模样,得亏自己神经够粗,不然寻常人碰到这事早该晕厥了,而不是还能如此冷静地站着观察自己伤势的同时还能寻着线索推理一番。(虽然寻常人也不会直到过了这么长时间才察觉自己是如此的模样)
“胡大夫,胡大夫……”带着慕盈过来看病的丫鬟叫了大概有十来声。
不过,屋内歪倒在桌子上的胡大夫似乎已经醉死三千,一只手的三根手指虚虚地抓在一坛酒的边缘,另一只手沿着身体落下,正对着脚附近摆了一圈的空酒坛子。
丫鬟怯怯不安地看向慕盈,看一眼又飞快移开视线,仿佛眼面前站着何等可怖的恶鬼一般。
虽然慕盈眼下这副“尊容”确实磕碜,不过被这么赤果果打脸,慕盈还是感觉很不舒服。
“这位胡医师是死了吗?”慕盈表现出十二分的“好奇”。
丫鬟明显怔愣了一下,继而摇头怯怯回答:“胡医师应当是又睡着了。”
“哦,睡着了。”慕盈语调平平地重复了几个字眼,顶着一室的反光走到了“睡着”的医师跟前,从其手中取走还有半坛子酒的酒坛子,正对着胡医师的脸,酒水就这么直直地浇了上去。
“我TM——”胡大夫睁眼的瞬间立刻爆了粗口。
慕盈抱着酒坛子,微微一笑道:“胡大夫,你可算醒了啊,可以帮我处理伤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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