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时候,李佳氏到了毓庆宫。

她初封即为侧福晋,论理来说位份比佟宛颜高些。

奈何有康熙的圣旨在前,她在佟宛颜面前只能伏小做低。

她进毓庆宫的那日,胤礽内心没有任何波动。

他照常跟在康熙后面学习治国之道,康熙最近忙的团团转,一时忘了催儿子回去当新郎。

李佳氏坐在新房里,媚眼含羞,丹唇逐笑。

前些日子,赫舍里氏送了个嬷嬷到李佳府上,将孝诚仁皇后的小习惯尽数教给她。

她相信,只要太子爷进了她的屋,听着她聊孝诚仁皇后的事儿,一定舍不得再离开。

李佳氏小算盘打的叮咚响,可惜胤礽不接招。

天黑了以后,李佳氏的耐心被消磨的一干二净。

“去打听打听太子爷在哪儿?”李佳氏憋不住问道。

唐氏、范氏就住在李佳氏隔壁院子里,近邻之间万事难藏,北院刚有动静,西北角就听的清清楚楚。

唐氏幸灾乐祸的笑着:“今儿爷也没回来?我道是什么人物呢,早上进来时的骄狂模样,现下还不是一样被冷落着。说起来,爷有两日没在毓庆宫歇了吧。”

“奴才去南院打听过,这几天朝廷上似乎有些急事,太子爷忙的脱不开身。太子爷深受皇宠,格格您以后的福气大着呢。”

话说的顺耳熨帖,唐氏心情舒畅的熄灯入睡。

康熙和胤礽父子俩儿,为朝政之事上争论的火热。

等康熙觉的饥肠辘辘时,外边天黑的彻底。

胤礽顺理成章的留宿在乾坤宫,内心狡诈的笑着。

李佳氏枯坐了一个晚上,没人掀盖头,她就不掀。这份气性,倒是挺大的。

时刻关注着这边动静的唐氏,翌日醒来,早膳特意多用了一碗梗米粥,范氏也悄悄让厨房中午给她加道菜,以表庆贺。

太子纳侧福晋的事儿,前朝后宫举目关注。

康熙贵人事多的想起这茬后,神情瞧不出不同。

但当天下朝之后,他没有再留胤礽,而是道:“保成,凡是过犹不及。”

胤礽面部一僵,他知道自己的心思被康熙看了出来。

康熙叹了口气:“朕难道对皇贵妃就不喜爱吗?但是,后宫前朝息息相关,朕想让皇贵妃成为皇后,但是为了朝堂安稳,朕不能这样做。你少年慕艾,朕明白,但是万不可过了。皇家可以有多情的人,唯独你不行。你是真的太子,未来大清的帝王!”

胤礽脸色灰败,他找不出反驳的话。

如果不是遇到了佟宛颜,他甚至会对康熙的话一万个赞同。

“皇阿玛教训的是,是儿子任性了。儿子只是想知道额娘当年怀胎十月,是个什么样子。如此才娇惯了侧福晋些。”

胤礽的解释有些用,康熙薄怒的神色退去。

“朕知道,所以朕才一直放纵着你。”康熙道。

从乾坤宫离开,一路上胤礽魂不守舍。

他不想去李佳氏的院子里,原本不想去,被康熙责怪了一通后,他更起了反骨。

到了毓庆宫,胤礽换身常服,照直不打弯的跑到佟宛颜屋里。

“小颜,今天我们是念兵法、还是儒学?”从

书阁里抽出两本书,胤礽兴致奕奕的对躺在贵妃榻上的美人儿道。

他精神饱满的样子,丝毫看不出在康熙面前吃了排头。

佟宛颜侧卧着,薄薄的里衣贴合着身子,曲线毕露,诱人的像个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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