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南,我就知道是你在背着说坏话,谁会哭”陈芸本来想跟我吵来着,可话说一半,哭声越来越清晰,大伙全听到了,她就没敢再往下继续说。

科考队的人都不淡定了,竹筏后面有个男同志站起来,戴着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我们都叫他小金,“你们听这哭声,跟唱昆曲一样的,到底从哪里传来的啊?”

我和葛壮脸色都有些发白,我想起了一个梦,就是那天把棺材打捞上岸之后,我俩都在睡梦中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哭声,和这峡谷中来回飘荡的哭声几乎没差别。

船行起伏,在水道中划出波澜,起起伏伏地往前走,这哭声也越来越清晰,就好像有个女人趴在悬崖边上唱歌一样,令人心里毛毛的,不知不觉就把划船的动作放缓了下来。

大金链脸都白成了浆糊,说兄弟,不会这么巧吧?赶上我们烧香,连佛爷都掉腚!这声音听着像是鬼哭啊!

他的话就像是导、火索,诡异的情绪在人群中蔓延,科考队还有女同志,小月第一个就受不了了,也跟着哭,“我们真的见鬼了?”

陈芸安慰她,“小月别怕,有姐姐在呢,我们都是红旗下长大的,要相信科学反对封建迷信,什么鬼呀神呀的,完全就是自己吓自己!”

我也觉得大金链危言耸听,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说你干嘛呢?你家祖传不就是干这行的吗,还能被哭声吓着?

大金链脸都苦成了窝瓜,说兄弟,下墓倒斗的那是我爷爷和老爹,我打小被老爹看得严实,上哪儿去倒斗啊?

我说原来你丫装腔作势,一直在骗我们,没有下墓经验,你趟什么浑水?

二爷说你们都别吵了,前面快到地方了。

我奇道,二爷你怎么知道的,是因为听见了鬼哭吗?

自打哭声响起之后,大伙的精神都变得很紧张,能保持淡定的只有三个人,一个是二爷,一个是杨教授,还有个肌肉表情不会动的钟全,抓着八一杠站在最后一块木筏上,跟投枪一样站得笔直。

二爷笑呵呵地说道,“什么鬼哭声啊,自己吓自己,亏你们还自诩是一帮进步青年呢,这是风声撞击在峭壁上,通过悬崖上的石孔带出来的声音,你们懂不懂科学!”

杨教授也咳嗽了一声,慢条斯理地解释道,“老梗头说的没错,尖刀峡风太疾了,气流摩擦石壁,经过层层的气流折叠撞击,就会造成这种鬼哭效应,就跟风吹在竹萧上是一个道理,你们仔细看看周边,山体经过日晒雨淋,是不是形成了很多风孔?”

杨教授解释得比较全面,我们赶紧沿着山壁上扫视,果然发现了无数密集的小孔,像是被人为凿成的蜂窝眼,密密麻麻地嵌在石头壁上,每当风流穿过,都会带出刚才那种好像鬼哭一样的声音。

弄清始末,大伙情绪放松了不少,不由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真是无比神奇。

我又问二爷,“那你怎么知道我和葛壮捞尸的地方快到了?”

二爷嘿嘿冷笑,“你小子昨晚不还跟我论风水吗?你看看咱们脚下的这条峡谷,水道曲折,两边都是岩壁,这峡谷千年迂回,足下生水,蜿蜒九转,如果给你辆直升机,让你从高处看,这条水道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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