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主公!”
“来人,来人啊,护卫呢!都死了么!给我保护主公!”
“主公!”
丑惊慌的大声叫喊着,努力的大声叫喊着,试图寻找到袁绍的所在,可是,浓烈的烟尘让根本无法视物。hinabke
如此情形让这位河北猛将的内心极为惊慌,尤其是周围虽然看上去乱糟糟的,可落在丑的耳中却是安静一片,竟然一丁点声音都听不到,整个世界都是安静的,也正是这种安静,让丑的神经几乎要发疯崩溃!
丑并不知道,因为爆炸的巨大冲击,他的双耳中早就流出了血线,耳膜已经被震坏了,纵然侥幸能活下来,这辈子都再也无法听到声音了。
丑摸了摸城墙,然后按照爆炸之前的记忆,向着袁绍的所在摸索而去,但刚走两步脚下就被绊了一下,丑赶忙趴下查看,然后便看到了躺在地上,耳鼻流血,双目紧闭,正躺在地上抽搐呻吟的郭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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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心中一惊,却没有去管郭图,继续半趴着往前摸索,然后又看到了蹲在地上,一手按着胸口,一手捂着脑袋,似乎要挣扎站起来的张郃。
“俊!俊!”
丑叫喊了两声,可张郃却是没有任何反应,直到丑来到了张郃的身边,张郃这才转头,空洞的眼瞳中映出了丑的样子。
张郃张了张嘴,也对丑说着什么,可丑同样是听不到。
这样的情形让丑是真的要疯了。
张郃的视线慢慢转向了丑的侧脸,伸手摸向了他自己的耳朵,伸出手一看上面都是鲜血。
丑愣了愣也摸向了自己的耳朵,同样是一手血。
这个结果让丑脸色一白,可他却是顾不得那许多一咬牙一边继续大声呼喊袁绍一边继续往前寻找。
张郃的状态明显要差了许多,找了跟长枪撑着这才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勉强的跟在丑的身后。
城头上的地方就那么大虽然因为爆炸让城头发生了一些倾斜,甚至崩裂,但丑还是很快就找到了袁绍,只是看到袁绍的状态之后丑的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就仿佛有什么东西再度炸开了一般。
只见袁绍横趟在地上,七窍流血动也不动而袁绍的身上趴着沮授可沮授的背上还压着一块断裂的女墙,不难想象,当时很可能是沮授将袁绍扑倒,不然袁绍的情况肯定更糟。
而且,最最让丑冒汗的是,在两人身边的那一道自城门蔓延而上的足足有半丈多宽的裂缝,只要稍稍偏上那么一点,袁绍和沮授都会落入其中。
俯下身,丑费力的将那块女墙推开,平时轻轻松松的事情,现在做起来却让丑腹中一阵翻涌,甚至是疼痛,极为不适,但他却是咬着牙,小心翼翼的将沮授与袁绍放平,确认了两人呼吸尚在,应该只是昏迷,稍稍松了口气,便准备背着袁绍离开这里。
这时,丑被人拉了拉,他回头一看,只见拉他的是一脸麻木的张郃,而张郃面对的方向,却是城外。
丑的身体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也看向城外,只见对面方向,正有一队队的,数以万计的士兵向着破损的城门汹涌而来,虽然耳朵依旧听不到声音,可那些不断招展的旌旗,刀枪上闪烁的寒芒,那些军卒一个个脸上的狂喜,霎时间让丑仿若置身冰窖。
“快,放箭,守住守门,快!”
几乎是下意识的,丑发出了这样的呐喊,可张郃却是示意他看向周围。
透过渐渐稀薄的烟雾,进入丑视线的,不再是列队整齐手执弓弩的军士,不知什么时候,城墙上的守军竟然少了差不多一半,而剩下的也有大半是被吓傻的呆愣状态,只有那么极少数的人勉强能够保持表面的镇定,可即便如此,那些人脸上也满是惶恐。
然而,这还不是最绝望的,张郃又示意丑看向身后,在东门和西门的方向,竟然也是烟尘滚滚,那情形,似乎和他们这里遭遇的一样。
“走!我背着主公,你带上先生,无论如何不能让主公落入李易手中!”
丑大叫一声,俯身背上袁绍就要下城,可走了几步,却感觉不对,回头一看,只见张郃不但没有去背负沮授,反而丢下了手中的兵刃,然后靠着女墙,缓缓的坐在了地上。
面对丑的回望,张郃也只是笑了一下,然后闭上了眼睛。
丑微微停顿,接着深吸口气,没有再要求张郃什么,一咬牙,直接下了城楼。
几乎就在丑离开的下一瞬,李易的大军便如浪潮一般的冲到了崩裂的城门口,原本应该固若金汤,最起码能够抵挡李易几个月的邺城防卫,就仿若那崩坏的城门一般,根本没能对李易的大军形成丝毫的阻碍,刹那间,满城尽便透城而入。
这样的情形,不仅仅发生在南门,东门、西门、北门,都是如此,在李易宣布攻城之后不到半个时辰,邺城四门尽数告破!
“恭喜主公,大事定矣!”
远处,重新回到李易身边的蒯越第一个向李易道贺,虽然他还不知道袁绍本人已经身受重伤,但现在的局面真的是,想输都难。
“恭喜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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