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中的画面似乎是定格了,原因可能是很长时间没有眨动眼睛导致眼球干涩了。那个洁白的身影竟然在我眼中极度缓慢地一帧帧地闪动着,就像是相机的快速连拍,一套完整的动作也一幕幕地映在了我脑海中。其中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那身影飞跃出来在空中停留的那一瞬间,两腿的跨开距离就像是比赛中越起的跨栏运动员,双臂呈飞翔的平举状,但不是那种直邦邦的僵硬,而是那种芭蕾舞跃起落下时手臂自然的弯曲。如果想象足够丰富的话,你可以想到那微微翘起但不显尴尬的兰花指。也许是周围的光芒有些暗淡了,也许是那身影难以掩盖的美丽气息,也许又是我的个人的原因。总之,那身影那动作都太过耀眼了,就好像在观赏一朵奇葩在静静地绽放。

那身影轻轻地落地,再轻轻地起身,像个谦虚的王者一般目中无人地背转过身。此时,配合场景的一阵微风吹过,裙摆轻微飘动,春光一闪而过,但足足以令人浮想联翩了。尤其是那黑色的印象更令人过目不忘,我感叹,也只剩下感叹来表达情绪了,世间怎会有如此稠密的腿毛!

那身影是谁,想必无需多猜。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一句话都没说,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但我早已被感动的涕泪横流。我静静地跪了下去,不只是因为那不用说的震撼与感动,还有我对他敢于穿成视觉冲击如此强烈的这种样子就出来作妖的勇气:“大叔!为什么您不刮腿毛就敢穿成这样出现呢。”

“年轻人,你知道在这世界上有一种发乎于内心,表现于形体、意识,冲动等等之上的情感吗?”

我知道!我差点儿喊出来,但转瞬间的思考过后我又不知道了。那种情感有着很广的涵盖范围,亲人之间的照顾可以用其来表达,朋友间的关心可以用其来表达,对待世间万物的珍惜亦可用其来表达,大叔要说的那个层面,我好想很陌生,可以说很多人都会很陌生。因为人人都会被繁事和繁世所累,那种情感的冲动一经放弃,可能以后的一生都不会再有勇气重拾了。

我摇摇头,因为我已失去那种情感的冲动很久了。我也早没有了能够说出它的勇气和资格了。

“是爱啊!是我对这件事坚定不移的爱啊!”

我默默地流下了眼泪,内心里活字印刷的方块都被泪水给冲散了,句子无法编排,语言无法组织,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

大叔托起我的下巴,用温柔的眼神看着我说:“你,明白吗?”

“到现在我才明白,感谢您开导了我。”我哽咽地回答,在这一刻我想要再度重拾曾经放弃过的追求。

大叔小心地坐了下来,公主裙像是一朵花一样很自然地生摊开在地上。地精们像是粉丝看到偶像般开心地跑向大叔,围在他身边,激动地一蹦一蹦的。大叔则宠溺着一一摸过了它们的头。

“您和它们认识吗?”我问。

“我与它们都是以拯救这世界而创建的组织的成员。那组织里贴着我的背影画册,也许它们是通过那副画认出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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