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如厕后,竟然把自己也冲了下去。不是我坐在了比捕熊的陷阱还大的坑边做这种事,也不是我的个头小到会像腊肠犬一般的苗条,而是我在按下冲水按钮时,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吸力给吸了进去。不是我胡编乱造的小说看多了,也不是我刚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虽然院长说今天放假休息,但没有人是能够轻易跑出来的),而是我每一次在冲水时都会认真地看着那些污秽物都被冲下去才会安心,这一次我注意着那北半球地区才会形成的逆时针漩涡渐渐地出了神。
事情的经过就是如此,当我醒来的时候,我本以为我的身上会满是污秽物,但不知道是哪位好心人给我洗干净了,还将我所有的衣服都洗没了。周围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光芒。因为我的生性胆小,很害怕黑暗,我总是会随身带着打火机,于是我从不知名的地方掏出了打火机。有位大师曾经告诉我说,年轻人我从你的面相上看就知道你的肠胃不好,放在那里的打火机会有源源不断的动力。究竟有没有新的能源充入我不知道,反正这个打火机已经三年没冲过气了。
一下,两下,三下,火光跳动了起来。可怜的小火苗被黑暗挤压得呼吸困难。我左右前后地照着,从眼前到胸前,再从胳膊向下到大腿,最后是脚趾。我在寻找着有没有丢什么东西。果然,我惊奇地发现,凡是我检查过的地方,毛发都不见了。因为我的毛发比较葱郁,这一点便很容易观察得到。此时微风吹过,有些凉意,身体以及外露的器官不免有些生理上的瑟缩。这凉意让我想起,多年前的年末时分,在火炉旁捱过冬日的温暖时光了,旁边会支个手机,放盘瓜子,倒杯茶水,舒适而惬意。不过,人总有三急的时候,一旦离开火炉,凉意便会很快袭来。为了保护,我竟然奇迹般地想到了一种保护方法,乌龟的头在受到危险时不是有龟壳的保护吗?为了保护,我也应该有个尺寸恰到好处的龟壳。正好有个同学是研究甲骨文的,新年礼物送了个壳子,上面刻着我也看不懂的东西,也没个字典,当时想象尺寸差不太多,就给套了进去。结果,过了一个多小时,我偷偷地来到侧屋打了火警电话。
我是个深知羞耻的人,因为小学时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群捣蛋的男孩子总喜欢脱别人的裤子,他们成功后会三五成群地指着受害者两个发光的小白面嘲笑一顿,这对他们来说似乎是很有成就感的事。不知女孩子那里这种游戏流不流行,反正在校园里我是没有见过的。我的屁股上有个胎记,很容易吸引那些这种从小就对裸体感兴趣的小男孩。他们毫不客气地对我进行着同一手段的偷袭。我又是个很为他人着想的人,见他们如此的执着,在他们的一次成功之后,我撅起屁股对向他们,而且撅得老高,再轻轻摇动,来一次性地满足他们的欲望。结果,他们惊呆了,有点接受不过来这种方式。后来,他们不再对我进行这种游戏了,也不再嘲笑我了。嘲笑的人仍有,只是换了一批,成了女孩们和所有的老师。
虽然这里黑暗的连个鬼影都看不见,但我还是一手捂着羞耻的部位一手稳着火光向前走着。打火机的头部有些烫了,用过的人都知道,长时间不熄火的话就会减少其寿命的。看来我该找一些火源的替代品了。我一路走来,因为没穿鞋,所以踩到什么都感觉的一清二楚,都是一些鲜嫩而湿漉漉的叶子,像是被狂风骤雨硬从树上拽下来的,摔在粘湿的地面上,起不了身。找一些树枝什么的也是可以的,我伸手摸索了一阵,真是奇怪,不但一根树枝都摸不到,而且这些叶子的根上也没有枝。
继续向前,要让打火机歇一下,我就趁着黑暗不注意装了起来。因为害怕前面有树干石头什么的。我伸出双臂小心地向前走着。没想到脚底一滑,地上的水也够意思,泡久了的叶子,估计都浑成叶浆了,光滑得跟润滑油一般,我的身体刺溜一下滑出去老远。如果不信,你大可找个机会脱光了试试。中间没撞到什么,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就当是坐了个代步工具,就是被摩擦的一面有些粘滑,像是被裹了层膜。我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像是全身摸了沐浴露什么都不做一样。
我又掏出了打火机,借着闪烁的火光向前走了一阵。突然间,我被什么毛茸茸的东西给绊倒了。心里不断安慰着不会是什么正在睡觉的野兽被我踩了一下吧。我小心翼翼地回头看,原来是个玩具的猪头,粉色的绒毛,眼睛,鼻子,嘴巴都是方的,耳朵掉了一只,剩下的那只上面染着多种色彩,数了下,还挺全,七个色。猪头下面是一团凌乱的电线和几个方块的电子元件,应该是有什么说话功能的。正因为出不了这鬼地方而生气呢,你个猪头还来烦我,我就给一脚踢飞了。
“啊!是哪个叉叉……”叉叉和省略号都是骂人的话。那个猪头发出了一句骂人的话就消失了。功能还很强大,不只是会说话,还能播出录音。不知道它的上一任主人是个什么样的小混球。
我继续伴着我粘稠的润滑向前走着,不知何时,身边出现了一些东西碰撞的声音。我胆怯地回头看。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