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子坟前。
骆霜晨带着他的兄弟们仔细观察着四周环境。
在六株大榆树的环抱中,有一座坟,高土堆垒,坟上衰草丛生,在风中摇曳;旁边还有直径约有5尺,高15尺的青砖砌筑的六角形小型道观,还有一块高一尺多,宽约半尺的墓碑。
墓碑四周的雪地上,有很多人们之前烧纸钱留下的纸灰,被经过的人们踩踏得很是凌乱。
骆霜晨嘱咐他们几个人:“大家仔细看,那7个人在这里停留过,不像是人少,不可能没有人看见过,他们是从这里去的兴安桥。要留心常在这里经过的人。也许能找到点蛛丝马迹。”
李源说:“这都有近半个时辰的时间了,恐怕来过这的人,也都走了。”
这时,就听见道观后面有人在唱着:“烈日炎炎似火烧,野田禾稻半枯焦,农夫心内如汤煮,公子王孙把扇摇。……农夫心内如汤煮,公子王孙把扇摇……”。
骆霜晨他们向道观后面走过去,就看见一个穿着破棉袄的男人坐在一捆稻草上,左手中拿着个带着豁口的破酒壶,右手拿着半个苹果,头发很长,像乱草一样,胡子都打着卷儿,脸上黑黢黢的,两眼布满血丝,还挂着眼屎,嘴里不时打着酒嗝,“烈日炎炎似火烧,野田禾稻半枯焦。农夫心内如汤煮……”。
周不起说:“这不是《水浒传》里“智取生辰纲”的时候,白日鼠白胜唱的!这个人怎么了,这是喝多少啊?”
周不起上前问道:“这位大哥,你在这是准备给谁下蒙汗药呢?”
那个人见到他们几个,显得语无伦次,“不对呀,我都把酒送到了,你们赶快去劫生辰纲……去呀?别让那个青面兽跑了呀!快去呀,我是不去了,我要去的话,非得被那个何巡检抓了,那我不就得把你们供出去了?”
大家都懵了,敢情这是个疯子。
那个疯子站了起来,弯着腰,指着骆霜晨说:“我说托塔天王,你可千万别让兄弟我陪你去了,还有你……”指着周不起说,“你是智多星吴用,都是你出的好主意,生辰纲劫定了,然后咱们就上梁山,共享荣华富贵。去呀------”
周不起说:“我说白胜啊,你小子不地道。”说着不知何时把坟前上供的一只鸡操在手中摇晃着。
那个疯子说:“吴学究,你说我怎么不地道了?让你们快点去,一会儿青面兽他们走出黄泥岗,你就劫不到了。这鸡---不会是给我的吧?”
周不起说:“你地道,你不快点给我们带路,这地面上你熟悉呀。这鸡还是热乎的呢!”
“学究,你真是难为我,之前你们在这密谋,我都没出声,那怎么还把我给捎上呢?”
周不起把烧鸡在那疯子面前晃动着,“你说密谋?啥时密谋来着?你说,我就把鸡给你吃,劫生辰纲你也不用去了,我再给你点钱花。怎么样?”
“你说你,你可真是的。我都打探清楚了,生辰纲一定会经过兴安桥了,赶快去呀?等到了黄泥岗就不中了,杨志那里有帮手,陆虞侯,不好下手。陆虞侯你知道不?那是林冲的把兄弟呀,身手也很是厉害的。”疯子伸手就要抢周不起手中的鸡。
周不起把鸡向李源抛过去,李源接过来,就躲到骆霜晨身后。
那疯子显然不干,“我说公孙胜你是出家人,少吃荤腥,把鸡给我吧。”
李源说:“那个生辰纲怎么个劫法?你把推枣子的车整哪去了?”
那疯子说:“有四轮大马车呀,多少生辰纲装不下?”
周不起对骆霜晨说:“哥呀,有门,你看我的。”
周不起向李源使个眼色,李源把烧鸡给了疯子。
疯子拿过烧鸡连啃了好几口,“还是入云龙讲究。”
周不起说:“白胜啊,这鸡你也吃了,我有一事不明白,咱们就是劫了生辰纲,我们能去哪藏着呀?你给出个主意,我们和天王去哪里藏生辰纲安全?”
那疯子用手撕着鸡腿说,“你别遛我的话,我不会向外人说的,毕竟天王大哥和兄弟们的性命要紧,不能出卖朋友。”
龙四海上前用手抓住那个疯子的衣服把他往上提,“你这老小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哪有空和你磨嘴皮子?我整死你得了。”
那疯子笑着说:“我说刘唐大哥,你别生气,你见着雷横也要打,见着我也打,我这小体格不禁折腾。嘿嘿-----”
周不起把手枪往那疯子脑门一顶,“白胜,反正你也不给我们出好主意,我一枪毙了你得了,你也给这孝子坟王老道陪葬吧。”
那疯子顿时冒汗了,攥着鸡腿扑通跪在了地上,“吴学究你咋还玩上枪了,别生气,拖塔天王您给求求情,怎么也说也是哥们呀,我说还不行吗?天王你附耳过来,我只告诉你。”
骆霜晨又是心急,又无计可施,弯下腰来,低下头,那个疯子把臭烘烘的嘴凑在他的耳旁嘀咕几句,“东溪村和石碣村是回不去了,梁山有王伦还不愿意收,今晚就先去二道沟吧,他里有满铁仓库,都是日本大兵守着,何巡检找不到的。”
骆霜晨直起身,向疯子面前丢了一叠钞票,对龙四海他们说:“快去二道沟满铁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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