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新的空气大口的呼入鼻中,叶清木拄剑起身,却听目永道长嘲笑道:“你就这点本事?”

叶清木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说道:“刚才只是试探试探,我还没认真呢。”

目永道长嘿嘿笑道:“嘿嘿,你还是拿出点本事来吧。”

叶清木周身真气流转,长剑也在他的呼唤下发出阵阵低鸣。剑光霍霍,叶清木闪身踏进,‘归藏剑法’如大浪般向目永道长涌去。

目永道长哈哈大笑,手捏剑指,竟在漫天大浪中一指点中叶清木的剑尖。这剑指似乎裹着真气,叶清木长剑的剑尖离剑指数毫,却也再刺不进去。

目永道长剑指上真气喷涌而出,如一道旋转的锥子般抵向剑尖。剑上大力传来,叶清木只得抽剑回拉,使用身法躬身退开。那旋转的真气却未停息,从目永道长指尖飞出,打在岩石上。咔擦一声,岩石碎裂。

叶清木抹了抹冷汗,心道:要是被这一指打中了,可就不好玩了。

目永道长看着叶清木摇了摇头,说道:“虽说练武的时间不长,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打通大周天实属你资质不错。但毕竟练武的时间太短,还是不行呢。”

叶清木心中不服气,说道:“师伯,可别这么早下定论,再试试。”

目永道长呵呵笑道:“好啊。”说罢还摇了摇头。

叶清木气运足尖,‘太乙履水’全力施展,手中剑声长鸣,一剑刺向目永道长的胸口。目永道长见来剑如电,却不惊慌;他剑指在空中轻点,居然引着叶清木的剑向一旁歪去。这老道士还嬉笑道:“我这‘太玄剑法’这么样?”

叶清木剑锋被带歪,不等剑招用老,急忙变换招式。他手挽剑花,‘归藏剑法’如泥水般裹向目永道长的剑指。目永道长只觉剑指好似被泥浆缠住了一般,剑指想往回抽,却未能如意。叶清木看准空挡,平剑直刺目永道长的手腕。目永道长剑指一划,立身不动,剑指挡开来剑,一指点向叶清木的额头。

叶清木剑招被破,立马身子轻飘,躲了开去。又足尖踏步,围着目永道长左右腾移,似乎是想找寻下手的机会。

目永道长在中门故意买了个破绽,叶清木气贯经脉,剑身斜近,剑如迸发的水浪般刺进目永道长的中门。目永道长剑指一立,又是一指抵住了叶清木的剑尖。叶清木周身真气沸腾,想要用这一剑刺破目永道长的剑指。

剑风咧咧,带起了周遭的泥土,吹俯了四周的草木。剑在嘶鸣,仿佛是在抒发着心中的不甘。

目永道长平指一引,屈指一弹,叶清木的剑招又被破开。目永道长再右步一进,屈指握拳,一拳正中叶清木的胸口。嘭嗵一声,剑从手中脱离,叶清木捂着胸口后退,坐在地上不住的喘气。

目永道长低眼看着叶清木,问道:“我发现你的问题还有点多啊,你师父没教你怎么使剑吗?”

叶清木想要使用‘体命生源’,又怕自己的秘密暴露,只得作罢。他抬起头来,紧紧地盯着目永道长。

目永道长嗤笑一声,笑道:“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说的是事实。还‘我没剑使不出剑法’呢。”他学着叶清木的样儿,很是搞笑。

叶清木胸口疼痛,就未接话,又听目永道长说道:“你师父跟你说的吗?啊,谁说一定要用剑才能使剑招了,你师父说的吗?”

叶清木喘着气说道:“没说过。”

目永道长大骂道:“那是谁告诉你的,剑招就一定要用剑来使?”

叶清木疑惑的问道:“都说了是剑法了,那肯定就是用剑啊。”

目永道长笑骂道:“你跟你师父一样,都是傻子。嘿,你师父从小就傻,没想到教的徒弟也是傻。”

叶清木气道:“你……”

目永道长却打断了叶清木的话,骂道:“你什么你,现今我是最有资格骂你师父的人。你信不信,我指着你师父的鼻子骂,他都不敢还嘴。”

叶清木对这两人的关系似有猜测,也不还口,只坐在地上乖乖的听着。

目永道长接着说道:“剑招、招式、武功等等,你要学会灵活变通啊。你手上没剑,遇上了贼人,难道就坐以待毙?”说着,他捡起了地上的树枝,继续说道:“你拿着树枝,可以把它当作剑使;你拿着棍子,也可以当作剑使。就算你手中空空如也,你也可以捏拳头,比剑指,把手臂当作剑使。你能不能明白?”

叶清木恍然大悟,听了目永道长的话不停的点头。

目永道长嘻嘻笑道:“你师父真是人才,都不知道是怎么教的。我发现你问题很大啊,你知不知道,你太依赖你的真气了。”

叶清木“啊”了一声,疑惑道:“太依赖真气?”

目永道长叹了一口气,解释道:“你要知道人的身体才是根本,真气只是辅助而已,不可本末倒置。用真气是没错,但不可一味的用真气。身体才是基本,要达到身体和真气的完美配合,才能使出最强力的招式。招式也要印刻于心中,这样在对敌时才能做出最快的反应。不然,那些没有真气的外家拳高手,你以为为什么这么厉害。还不是他们的身体经过了无数的锤炼,达到了身心合一的境界。”

叶清木站起身,向目永道长拱了拱手,说道:“多谢师伯。受教了。”

目永道长再次说道:“你就在这儿多多练习练习你的剑招和你真气的运用吧。师文这小子会陪你,有什么不懂的,就叫师文给我打电话。山中还有事务,我得先走了。”他抬步走远,似乎又是想起了什么,回过身来说道:“等我觉得你练的可以了,再去向掌门师弟说你来了。到时候可要和你同辈的师兄比试,可别丢脸。”

叶清木躬身行礼,朗声道:“知道了,师伯。”

目永道长在山间走远,不一会儿就没了人影。云雾升腾,在这紫霄峰上,真是令人迷醉的人间仙境。

山风吹来,却吹不散薄薄的云雾。鸟语花香,春日也露出了笑颜。

叶清木捡起长剑,向师文问道:“师侄啊,我来齐云山的事,你们掌门还不知道吗?”

师文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回答道:“陈师爷怕你太弱了,就叫我把你截了。等他老人家觉得满意了,才会向掌门禀报。嗯……掌门和师父他们,都不知道你来了。”

叶清木哂笑一声,笑骂道:“这老头儿,还有点意思。”他提着剑想要练剑,却又想起一个问题来,问道:“师侄,你不练武吗?要不你先忙去吧。”

师文尴尬的搓了搓手,说道:“我从小就身体弱,不能练武的。师父就教了我练气的法门,这样至少能让身体稍微强壮些。我,我就跟在师爷身边,打打杂。”

山风带不走这少年人心中的苦痛,但艳阳之辉,却为生命带来了希望。

傍晚时分,天边被红霞映得通红。雀鸟归巢,声音轻快而又喜悦。叶清木身上的衣衫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练武练至此时,他才停了下来。

叶清木倒在草地上,吹着清凉的山风,觉得格外的舒爽。花香阵阵,不知名的虫儿在空中飞舞。小草中夹杂着泥土的芬芳,在这草地上躺着,这世间的杂陈苦痛似乎都随风而去。

叶清木疲惫异常,又觉肚中饥饿,只得向师文喊道:“师侄,回去了。”

师文编着草帽,听了叶清木的话语,说道:“师叔,这就回去了吗?”

叶清木坐起身,随意摘了朵花,放在鼻下嗅着。心情似乎更是好了,只听叶清木喊道:“太阳都要落山了,回去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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