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罗占英他先假意开车到棋牌室门口,故意让门口的监控摄像拍到他,然后再偷偷步行回来犯案?毕竟小区周围的监控设备虽然不少,但也并非没有死角,如果熟悉这些设备的位置,还是有办法避开的。”刘曦猜测着问:“至于棋牌室工作人员的证言,也可能是被他买通…”

“不可能的,绝不可能。”还不等刘曦说完,莫非就打断了他的话,并解释:“刘曦警官,你糊涂了。不说棋牌室的工作人员在知道发生这种命案后,会不会还有胆帮他作不在场证明,光是时间就不合理。”

罗占英昨晚所在的棋牌室距离案发现场大约有10公里左右的距离,普通人步行的速度一般在每小时5-6公里。如果按刘曦猜测的作案手法,抛去一切其他因素,四名受害者死亡时间也应该在凌晨的5点左右,而不是实际的1-3点之间。

“当然,如果他是打车往返,这样时间上或许能赶上,可要避开小区周围和路面监控设备的可能性就几乎是零了。毕竟出租车司机可不是他的帮凶,更不可能清楚每个监控死角的位置,所以即便他指定下车点或上车点,也不会精确到几米的区域距离。”

莫非详细的说完,见刘曦点头后,就转身走进了主卧的卧室,同时心想:如果凶手真的是这间屋子的主人罗占英,那他一定是用了某个手法。

主卧卧室的结构并不复杂,通过小会客室进门后,正中是一张宽大的欧式大床;左侧靠墙立着一个同样款式的梳妆柜和写字台;右侧则有一个小门,通往房间专属的洗手间和换衣间;最里面,与房门正对的那堵墙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

若是平日,阳光从窗户照进来,一定非常温暖耀眼,只可惜现在窗帘半敛着,整个房间也十分混乱,让人看了不由得感觉阴暗又压抑。

莫非默默的在这个房间里转了两圈,最后立足在窗口的位置,定睛望着半拉上的窗帘发起呆来。

按照昨晚小区值夜保安的说法,他们巡视的时候恰好遇到罗占英出门,也看到当时对方妻子脸色难看的从这个窗口往外望。而之后,他们巡视完再经过时,就发现窗口已经没有罗占英妻子的身影,而且窗帘也拉上了。这是证明罗占英妻子和家人当时还活着的证言,也是让罗占英不在场证明成立的关键证词。

“胡警官,这窗帘你们有动过吗?”想着这些,莫非转身望着身后的胡海义问。

“没有,虽然检查过,但都已经还原到案发时的状态。”

“那也就是说,值夜保安所说的拉上窗帘,并非是全拉上,而是像这样只拉上了一半左右。”

“是的。这有什么问题吗?不管窗帘是全拉上,还是只拉上一半,都一样吧。毕竟这只是普通的窗帘,并没有安装遥控和自动装置,不可能自动拉上,所以也就表示罗占英的妻子当时还活着,是她拉上的窗帘。”

莫非听完胡海义的话,沉默了一会后,突然伸手握住窗帘,用力往边上一甩。见到窗帘在脱手后依然还因为惯性自动向前滑行了一段距离,他脸上露出了一抹神秘的微笑,低喃一声:“那可不一定呢。”

“顾问你说什么?”胡海义可能没听清莫非的话,追问一句。

不过,莫非却并未回答他,而是蹲下身去,从地板和窗户连接的角落中捡起一个烧得只剩下烟头的烟蒂,拿在手中反复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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