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莉玫发现厉朋除了暴躁,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这种人无疑是很可怕的。于是她试着用温和的口吻分散他的注意力,嘴却有点不听使唤:“厉总,您总把……爱挂嘴边儿,我我真、真没爱过,要不您给我讲讲你、爱过什么人?”
她的恐惧充分满足了厉朋的自负心理,但爱情、冷血什么的不过是他用来指责姜莉玫婚姻失败的借口罢了。不然一个平淡到连约会都没有的普通家庭,还有什么是值得他诟病的呢?厉朋突然间就笑了,像猫玩耗子似的顺着她的话题问道:“好啊!你想听哪段?”他语气轻佻,目光还上下打量,仿佛要品评姜莉玫身上哪地方肉多哪地方肉少似的。姜莉玫忍着恶心,扯了一下嘴角:“要不……坐下聊?”
“好啊!”厉朋又是嘲弄一笑,轻松站起摊了摊手,仿佛在说:看你还能耍什么花样。姜莉玫真心害怕,扶着桌子站起:“椅子……”她指了指翻倒的高背椅,过去扶起了两把,相隔故意远了些:“厉总请坐。”
厉朋一派轻松,姜莉玫却紧张提防。看他大喇喇一坐,姜莉玫也假意去坐,可屁股还没沾到椅子,她整个人就突然踉跄冲向门口!逃出去!她一定能逃出去!她心里这样想着。
刚刚她故意把自己的椅子放在离门最近的位置。却没料到,厉朋比她动作更快,在她刚握住门把手,他已经一把揪住她的头发,二话不说将她甩到地上。而那门,只是被她扯开……情急之下,她似乎看见了门口的服务员:“救我!救我!”她大叫着,倒在残羹碎瓷片的狼藉里面,好在冬天的衣服不薄没感到有多疼。而那门,却在她的注视下缓缓地关上了。
就在姜莉玫以为门会被人再次推开的时候,那门却又被人在外边拉了一把……清脆的“喀”的落锁声,让姜莉玫不敢相信,同时也近乎绝望。曾经在那些电视剧里看见这样的情形,她总能理解服务员麻木避祸的心理,因为搁谁都不会想管闲事惹祸上身,但现在,她真希望有人能来管管闲事!
“看见了吗?现在就算我把门打开也没人会管你,明白了吗?这就是人心,这就是社会!”厉朋嘲笑她的幼稚无知,坐回椅子点起一根烟。
姜莉玫挣扎着坐起,顾不上一身菜渍油污,央求道:“厉总,我明白了,我真明白了。您大人大量就放过我和方生平吧!我们俩这种人连温饱都是问题,哪有能力和厉总您作对?就算我们家破人亡了您又能有多大的成就感?您就当做好事放过我们,好不好?”
厉朋翘着二郎腿,一手支头抽了一口烟,状似思考:“我和你们好像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就在姜莉玫觉得有希望时,厉朋突然又笑着话锋一转,咬牙道:“但是!我今天就是不爽你们这帮女人!一个个的!”厉朋丢下烟一手拎起姜莉玫,一巴掌就扇在她脸上:“勾搭小男人!放我鸽子!阳奉阴违!”
说着,愤怒地一推,姜莉玫就像个破布包儿似的被丢出两米开外。短暂的眩晕过后,恐惧和疼痛让姜莉玫更加清醒了。她忍者脸颊和肩膀疼再次站起,在那魔鬼冲过来时将随手在地下捡的两个碎瓷片狠狠刺向他心口。姜莉玫只听见对方“啊”的一声吃痛,她也顾不得看,趁着这个空档,她终于位开了那扇门。姜莉不知道被她撞得趔趄的服务员是什么表情,她只知道她要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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