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36刑罚都用遍了,王泽还是没有露出半个字”林淳有些羞愧,这是自己头一次参与典察司的行动,本想在父亲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却连一个书生嘴里的话都撬不出来。
林琅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问道:“哦?如此刚烈?”
林淳羞愧的点点头:“想不到他一个文弱书生却如此的顽强,生生挨过36道刑罚,我觉得他已经心存死志,没办法再问出下一条线索了”
林琅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这就是自己寄予厚望的儿子啊,比起自己年轻的时候可是差多了,仿佛是一个恶性循环,自己又比父亲差了许多,现在自己的儿子又比自己差了许多。终究是典察司职权受到越发严格的限制,历练少了的原因,不难想象就算多年以后皇家还信任林家把典察司交给林家,林家也无人能当指挥使职。
林家和典察司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皇帝如此苛待典察司,也是在苛待林家,叹了一口气,事情到这也没什么好继续想的了,恩出于上,不管是罪责和恩惠唯有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才能决定。
看了一眼羞愧的儿子,把脑海中那些大逆不道的想法甩开,放缓了一下语气道:“看事情不能光看表象,这是我教你的第一课也是你始终要记得的一堂课,走吧带我去看看那个誓死不露一句口风的王泽”
林淳不解的带着父亲去了关押王泽的昭狱,跟着父亲一下下昭狱的感觉与自己一个人来截然不同,跟着父亲一起,那些囚徒都安静一些,不再哭嚎和咒骂。林淳握紧了拳头,总有一天自己也要想父亲这样,他明白这是为了什么,这些人都在畏惧父亲,无论入狱前是一方恶匪还是高官显爵都已经被父亲下破了胆子,哪怕生死不明依然不敢破罐子破摔的在父亲面前造次。
林琅却不关注其他囚犯的反应,昭狱是三大狱之一由典察司一首掌控,基本进了里面的囚犯有生之年都没办法再出去,只是近些年收押的犯人寥寥无几,关在里面的基本都有十几年的经历,有些人甚至还是父亲亲手关押进来的。
径直走到王泽的牢房口,示意跟着的狱卒开启牢门,林琅第一眼差点没有认出来这是昨天那个智珠在握的王泽,三十六套刑罚下来,王泽都已经成了一个血葫芦,面上身上的伤痕烙印更是数不胜数,如今正趴在草席上,如果不是看到手指动了动都会以为这已经是个死人了。
林琅皱皱眉,蹲下来拨开挡在王泽眼前的头发道:“我不管你是王泽还是马泽,只要你能告诉我你的下家是谁,我都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王泽艰难的抬起头看着林琅的眼睛,惊讶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林琅瞅了瞅王泽,嫌弃的道:“有些东西是演不出来的,猴子穿上人的衣服也只是只猴子,王家是北六府有名的大族,而在你身上我看不到丝毫世家子弟的风气”
王泽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浸满鲜血的中衣,点点头道:“您说的有道理啊,士子衣衫穿起来确实别扭还是这身囚服穿着舒坦,只是您既然知道了还会再放过我?”
林琅怜悯的看了一眼王泽道:“王泽当然得死,因为他早就死在这个世上了,不过你如果说出下家,你就可以活”
王泽艰难的笑了笑道:“我需要保证”
林琅从身上掏出来一张纸扔到王泽的面前“只要你说出下家是谁,这就是你的了,上面已经加盖了典察司指挥使的官印和我个人的私印,只要你远离上都我典察司和我个人都不再追究你”
王泽摇摇头道:“义气是江湖上最讲究的东西,我不能为了自己苟活而出卖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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