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茫然的看向慧果,这世界上果真有神佛不成,真的能让人重经过去预知未来?
“阿弥陀佛”慧果道了一声佛号“施主与我佛如此有缘,能在菩提古树下参悟,苦海无涯,何不入我佛门,从此青灯古佛不问俗世”
容与看了眼老和尚,老和尚浑浊的双眼却仿佛参透了因果,容与不敢再看,行了个礼便想仓皇而逃。
老和尚却叫住了容与,掏出一串佛珠递给容与道:“这串佛珠跟了贫僧几十年,希望能暂时压住施主体内的魔障,只是时间久了也恐会失效,但愿施主能早日参透”
容与接过佛珠,不敢再停留,他怕会被这个老和尚说服。
舒窈却没有第一时间跟着容与,只是平静的走到老和尚面前道:“我不知道这是神迹还是人为,无论哪一种,都没办法把他从我身边抢走,满天神佛不能,大师你也不能”
仿佛没有听到舒窈话里的杀气,慧果依然带着跟大殿上那些泥塑一样的慈悲笑容道:“施主,上天注定的事强求不得的”
舒窈却没有动怒,很有礼的朝老和尚道别,然后转身去追容与。男式的衣物穿在舒窈身上有些宽大,两边的肩膀撑不起来,愈发反衬得削瘦,只是这瘦弱的背影却透出一股违和的肃杀。
老和尚看着舒窈的背影渐行渐远,眯了眯眼睛,长叹一口气。
“当行至趣,苦乐之地,身自当之,无有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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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的有香客信徒朝普渡寺里走,而在四周卖香烛佛器吃食玩具的也是数不胜数,容与看着身边熙熙攘攘的行人却有些茫然,若在那菩提古树下看到的真是自己的前生未来,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四周人的神色都各有不同,有急切,有虔诚,有和善,有凶恶,有喜有悲,有绝望有期待,只是容与似乎从他们身上都感受到一股悲悯,他们在悲悯谁呢?哦,好像是自己。
脸上有点凉,摸一摸脸上,还好只是下雨了,不是那幻想中看到的令人呕吐的血雨,四周的行人都在努力找避雨的地方,刚刚还摆摊的摊贩也已经推着小车消失的无影无踪。
容与却没有想要避雨的想法,浑身都淋的湿透,却依然行走在这淡青色的雨中,惨然一笑,或许那和尚说的对,自己已经有些魔障了,竟然想用这雨水洗脱自己前世染上的血腥。
走了许久,回过神来才发现周围的环境已经变得如此的陌生,容与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环顾四周,看这样子自己是不自觉走反了方向,来到一个陌生的街道。回过头想原路返回却看到同样淋的跟个水鬼一样的舒窈。
“你什么时候来的”容与只觉得鼻子有些酸涩。
“容与,我们回家”舒窈仰起脸傻笑的看着容与,却没有回答容与的话。
一句话让容与眼眶再也没办法控制住情绪,一把抱住舒窈,舒窈把头埋进容与怀里,慢慢的环住容与的腰,虽然两个人都被雨透了,可是她却觉得很快乐。
欢喜在后面打着伞,不解的看着陪着自己未来姑爷一起淋雨的小姐,明明自己送伞来了,为什么还要淋雨走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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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与哪怕再迟钝,此时也明白舒窈的心思,只是有些不解,这上都青年才俊如此之多,舒窈为何一眼就相中了自己,难不成真的因为自己好看?不过也是这上都比自己好看的确实也没有。
只是摸到那串佛珠,心情又不免的沉重起来,如果老和尚说的是真的,那这些又与自己有何关系呢。起身准备去看看地牢里的老鼠,这几天典察司应该也走完了程序,马上应该要提人,无论如何不能出了岔子。
只是见到老鼠的时候却大吃一惊,这才两日不见,却已经变的如此憔悴,面黄肌瘦两眼无神,浓重的黑眼圈,这还是那个机灵怕死的老鼠吗?容与招来看管老鼠的军士询问是不是太过虐待老鼠,那军士却在喊冤道:“公子,您不知道他在这边有多快活,天天吃好喝好,我们也听您的没有在刑罚他,我看这贼骨头就是贱,不能太过优待”
容与点点头,这是自家的家将,不会说谎的,那到底是什么让这个老鼠变成这样,走到老鼠面前敲了敲牢房们,老鼠才抬眼呆滞的看了一眼容与,看到是容与眼睛里瞬间有了神采,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祈求道:“我什么都说,求求你们不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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