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昕阳饶有兴趣地看着熙玥,“既然这样,那你就和孤直说。”
“这场仗,陛下不该御驾亲征,随军出征的应该是太子殿下您。”熙玥的眼睛亮亮的,很有神采的感觉。
“哦?孤还未到弱冠之年,如何挂帅出征呀?”
“殿下此次无需挂帅,只需随军。此次随军是为殿下增加军中的势力,殿下眼下虽无与人争储位的担忧,但是,卜卦显示,您的一生将陷入四次帝位之争。而您,想要取得胜算,就必须尽早积攒各方力量。”
“你说孤陷入四次帝位之争,那结果分别如何?对手又为何人?”
“胜负相抵,手足相残,母子离心。”
“手足?母子?忻彦和母妃?”
“殿下当真想知道,过早的知道结局,您还会想去改变吗?”
“孤不喜欢别人吊孤的胃口,你若是不想说,孤便不听。”凌昕阳故作释然的样子掩饰了内心的好奇,然而他拉扯着衣角的小动作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焦虑。
熙玥笑了笑,看来还不是时候和他说出一切。“殿下,奴只能说,明日朝堂之上,您一定要主动向陛下提出您要代替他随军出征,否则,您将在第一次储位之争中,一败涂地。”
“孤凭什么信你?”
“因为,奴会和殿下一同出征,做您的随军占卜师。”因为,我们的命连在一起。熙玥把后半句话憋回肚子了,她不敢赌,万一凌昕阳破坏了卜卦的结果,一切将走向未知。
“孤认为,这个理由并不够。况且,孤记得你是西凉人,这次出征我们要对付的是纤羽国,纤羽国和西凉国同为上古五大古国之一,彼此亲厚的紧,你会不会借机暗算孤,破坏天翎,也未可知。”
熙玥闻此一惊,她慌忙跪在地上,“奴万不敢如此。”
“孤凭什么相信你?”凌昕阳的声音遽然冷下来。
果然,他终究不是那个天真的少年了。熙玥苦笑,调整情绪道“殿下,奴的父亲背叛了西凉,凭这一点,奴此生不能为西凉所容。况且,奴这三年来,从未有过一刻有过为西凉复仇的心思,也从未有过任何不敬天翎的举止。奴打心底知晓自己的身份,各国的神权皆受统与圣族的族长,奴身为神权中人,归根结底,既不听命与西凉,也不听命与天翎。谈何复仇?”
“孤记得三年前,你说你会巫术。”
“是。太子殿下明明如此肯定,为何还要试探奴。”熙玥学着凌昕阳的口气,带着些负气的意思。
“好,孤可以听你的。只是你一个弱女子,如何在军中生存?军中的女人可都是任人蹂躏的军妓。”
“这一点,殿下不必替奴担心。殿下最好听奴的话,您别忘了,三皇子的生母淑贵妃,当年可是随着陛下打下皇位的女将军。她的儿子虽然只比您小两岁,可是您真的不怕他来日领兵出征吗?”
“此言何意?”
“殿下心知肚明。”熙玥抬起头,冷眼瞧着有些绷不住的的太子,她的话句句和他针锋相对,不怕他不相信自己。
“罢了,容孤再考虑一番,你退下吧。”凌昕阳起身,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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