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天犬鼻子抽动,不住地搜索着何泰阳所谓的舅舅和表哥的体味,人山人海,气味纷杂,花了好一会儿功夫才找到,指着地面的一栋建筑屋说:“在这儿呢。”

黑雾下降,那建筑物是一件小型宾馆,看来他们是被何泰阳拒绝后,来这里住下了。

何泰阳走到前台,问:“你好,请问——”话还没说完,哮天犬便将他拉过来,说:“你傻啊,你这么问,人家还以为你是小偷呢!看我的!”

于是,哮天犬对着前台的女接待员笑了笑,说:“美女,刚刚是不是有两个男的进来了,一个老的一个年轻的,老的秃顶,年轻的抽着烟,是不是?”

女接待员正玩着手机,满脸不耐烦地说:“不好意思,我不能透露。”

“不是!我们是他们的亲戚。”又低声说,“他欠了我们钱没还,你如果不信,可以给他们打个电话确认一下,说他外甥姓何的来给他们道歉了,别叫他们下来,就说我们要亲自上来道歉,以表诚意。麻烦了,小姐。”

女接待员听了,打电话,听见他们确实是亲戚关系,就告诉了他们房号。

宾馆很小,没有电梯,二人上了楼梯,哮天犬往怀里虚掏一下,在手里变出两幅面具,给何泰阳和自己带上,到了二楼,就听见第一间房前,一个中年妇女拿着扫把嚷嚷着:“快走快走!没钱住什么房子!”

何泰阳心中叹息:“我咋就没那狠心把燕姐赶走呢!”

表哥和舅舅听说何泰阳来道歉了,早把门打开了,在门口张望着呢。何泰阳叫了声舅舅,指着哮天犬说:“这是我同学。”从兜里取出两百块钱递到他手上,然后说:“舅舅,妈有话要我转告你们,开着门不方便,被人听见就不好了。”于是顺手关了门。

“舅舅,表哥,对不起,我太激动,没礼貌了。”何泰阳对着他们鞠了个躬,心想:“这一鞠躬,就当还了我们的血缘了!”

舅舅得了钱,喜滋滋地摩挲着,笑着说:“没事没事,舅舅原谅你了。”

正欢喜间,只见哮天犬一声怒吼,一扑身,扭住了表哥的两条胳膊,将他整个身子压在膝盖下,喝一声:“别动!”

舅舅吓得面如土色,指着何泰阳说:“你干什么?这不是你同学吗?”

何泰阳把舅舅按在墙上,笑道:“对啊,他和我一样,都是未成年人,杀了人也不用判多少年!”

表哥大叫:“阳阳,你别做错事,一失足成千古恨那!”

“我不管!我早就想杀了你们这两个败类,人渣!”何泰阳装的语气凶狠,说。

舅舅连忙把在兜里还没捂热乎的两百块钱拿出来,放在床上:“还给你,还给你!”

监控摄像头安在天花板角落里,无声地记录着这一切。

楼下,女接待员看久了手机,眼睛酸了,揉了揉,不经意间一转头,见电脑里,两个戴着面具的人制住了两个房客,房客中的其中一个还在拿钱,一看就是打劫,连忙叫了保安,又拨通了110,语气焦急地说:“这里是XX宾馆,有人打劫!”

何泰阳见吓唬得差不多了,说:“现在你们有两条路,第一,被我杀了,然后我自杀给你们赎罪。第二,我问什么,你们答什么,说实话,一根头发也伤不了你们!”

舅舅想这青春期的孩子,有叛逆心理,结交了一些不好的朋友,一经撺掇,模仿起电影情节,什么事干不出来?于是忙说:“你问,你问!”

何泰阳打算慢慢套出话来,问:“你们欠了我爸多少钱?”

“没有欠,都还了。你爸走的那天,我们在医院都还了,欠条都撕了,你不是看见的吗?”

确实有这件事,何泰阳又问:“那为什么我爸托梦给我,说你们给的都是假钱?是不是欺负我年纪小,不懂事?”

表哥连忙说:“哪里会那么多现金放在医院,我们是打在你爸账户上的,现在查的到的,你问你爷爷就知道了。”

何泰阳切入正题:“那你们这两个游手好闲的货,哪来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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