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不用汇过来。”秦以霜礼貌地拒绝了他，他说:“我这里已经签约了章佑情人的公司，现在他的情人对我十分关照。等章佑放松警惕之后，我们可以从他的情人身上下手。”
电话里又是一声长叹:“那你一个人在国外要小心。”
正说着，他忽然想到，对他提起:“对了，你妈妈让我告诉你，她身体好了不少，今年中秋她想见见你。
听到母亲的消息，秦以霜锋利的眉眼褪去几分锐气，变得柔和许多。
“嗯，我中秋会回来的。舅舅你帮我和妈妈说，我吃到她说的正宗苏州月饼了，中秋回去的时候我帮她带回去。”
“你妈妈一定会很高兴的，她一直很想你。”
电话里传来爽朗的笑声，他和秦以霜又寒暄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挂断电话之后，秦以霜坐在床上握着手机一言不发。双眼涣散地看着屏幕里的号码，屏幕一熄灭进入待机模式，他又将它按亮。
明明灭灭几次，等屏幕再一次熄灭之后，他没有再将它按亮。他曲起双腿，双手抱着膝盖，像一个孩子一般无声地将头埋在胸前，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妈妈……我也很想你的啊。”
***
车子停在宽阔的院子里，章佑一回来，章家的人不敢懈怠，才一天就将园木过道全部收拾得赏心悦目。
祁澜下车进门，随手将钥匙和外套递给出来迎她的周妈，问:“章佑回来没？”
周妈拿了外套，递给身后的人，看那人将外套整齐叠好，这才回她:“早回来了，正在餐厅等着太太用晚餐呢。”
祁澜点头，示意她知道了，便转身朝餐厅跨步走去。
章佑已经在用餐了，身边还讲究地站了一个倒酒的人。祁澜对他这幅资本主义做派不置可否，等周妈盛好饭拿来碗筷之后，她也开始埋头吃饭。
扒完饭后，她无所事事，晃到客厅没骨头地往那里一趴看起了电视。没过多久，章佑手里拿了一根银签子，也慢慢踱步过来了。
他将银签子往嘴里一叼，伸手将她从沙发上扶起摆正了:“坐正，软绵绵地像什么样子。”
“我吃饱了，累死了，你让我趴一会儿消消食。”祁澜软声抱怨。
听了她的话，章佑头一摆，示意外面:“消食出去散步去，趴着小心积食。”
祁澜往沙发靠背上一靠，一手支起下巴，双眼亮晶晶看他:“人家走不动，你背我好不好？”
“你以为我还是年轻小伙子啊。”章佑失笑，将签子丢在垃圾桶里，坐到她身边拿起遥控器换台:“多大个人了，我背不动。”
看他坐下来，祁澜顺势靠到他身上，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哪里啊，我们章叔叔永远不会老。”
章佑看着她无奈一笑，将她按在自己怀里，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听话，乖乖让章叔叔看完今天的新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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