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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住院部，祁澜问了护士，找到秦以霜的主治医生的办公室。问了一些他身体的情况，心里大概有了一个数，于是道谢离开。
她驱车驶入宋园路，排在车队后面等着绿灯。公司座机电话打进来了。
“喂。”她看着前面，随口应道。
“你去哪了，怎么公司不见你人？”电话甫一接通，却是章佑冷冷的声音，可见是心情不大好，过来兴师问罪的。
前面的车走了，祁澜慢吞吞跟了上去，想了想，只回他:“我在开车呢，等会到了公司再说啊。”
“那你注意……”章佑只好提醒她注意安全，但话还没说完，就被她在这头掐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他脸色更差，一把将话筒摔在桌面上。
“王楷奕，你说。”他坐下来，拿起桌面上的文件劈头盖脸砸到他身上。“这是怎么回事？秦家人的简历怎么会在这里？”
王楷奕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简历，看着那张照片，他难以置信:“不是您让人告诉我要让祁总知道他吗？还说如果能让他接近祁总更好，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章佑愤怒，继而通体生寒问他:“谁让你这么做的？”
王楷奕回忆，正想回答，忽然脸色变得十分不对劲。他急忙拿出手机，看到通话记录之后一比对，他的面色越来越惨白。
章佑长出一口气，起身将手机拿了过来，看到号码之后他呼吸一滞。
00-1-212-6538472
这是一个美国的电话，来自纽约，与他常用的几个号码只差了尾号的数字而已。也难怪王楷奕会相信，他大概以为这是几个分机里的其中一个。
他按了号码，那边传来接通的声音，随后被人掐断。
“这个号码以后不会打来了。”章佑冷笑，将手机递出，王楷奕伸手接过。
“章先生这次是我的失误。”王楷奕浑身冷汗，攥着手机站在原地。
章佑摆了摆手:“这是有人故意设坑让你跳，你躲不开。”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王楷奕蹲下收拾散落在地的文件，问他。
章佑冷哼:“先保持原样。等他们沉不住气了，自然就会跳出来。”
“对了。”章佑拉开抽屉，从祁澜惯常吃的药里拿出一样，“把这个拿去丢了，以后用不着了。”
王楷奕收拾完地面，站起来一看，面色顿时有些泛红。他还没女朋友呢。
但他并没有多嘴。和祁澜不一样，章佑最厌恶嘴碎的人。于是他拿了药盒子小心阖上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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