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在不自在,好不自在。
无钩线,倒流水,黑天黑海黑山,一个孩子在河边钓鱼,摇摇晃晃坚持不住的小不点儿说道:“师傅对温凉讲‘宁在直中取,不向曲中求’,是谓太公垂钓,弯钩钓鱼有弯钩钓鱼的道理,直钩钓鱼有直钩钓鱼的道理,只是徒儿实在不明白咱们连鱼钩都没有是什么道理……”
小不点儿周围没有人,这时却有人回答了他。
从好远的地方传来的,苍老的声音。
“凉儿,刀剑在手不一定就要杀生,财权在手不一定就要显赫,手执钓竿同样不一定就要垂钓。”
“钓竿在手却不钓鱼,那师傅是叫温凉来做什么?”
“竿有存在的理由,是以它存在,假使它不存在了,也有它消失的理由,如此,还执着它的存在与消失做什么,连存在与消失都可以不问缘由,又何必问它在哪里的缘由,做何事的缘由。”
“不问缘由?”
“不问缘由。”
“问了当怎样?”
“问了……就需结果。”
……
如果温凉对于巨鹿堡或飘摇阁只是过客,那他便不会出现在百业的城主府,今天的所有事也与他无关,可偏偏泽地的一草一木仿佛都与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打从温凉出箱的一刻起,甚至是他进去的一刻起,就注定泽地会有他的故事,这世上谁都不是无牵无挂处野自居,温凉剑可以不求结果,可有因,必有果。
温凉已经站在了风口浪尖。
落跑的,下跪的,难道又到了烧香拜佛的年代,‘擂台’中间的这位叫做信仰?当然不是,打铁要火候,提水要井绳,擂台比武那是要真刀实剑去干仗的,这位爷不用火候锻了把好剑,不用水泵提了桶甜水。无弦不出音,不剪难落发,除非是月亮会不借力太阳自己发光,流言会不靠凭舌头自己造谣,否则温凉就是个可笑的骗子。
一动不动,战败两人?
小丑跳梁,卖弄手艺!
单单买通几个下等货色的骨气,就想震慑大院儿里这么多英雄豪杰?人群里被第一个挑战者逗笑的已经转情绪为愤怒,温凉是把他们当傻子。
要说这院子果然也宽敞,毕竟为这四十大寿,财大气粗的席甫岩拆了一座正厅没皱一下眉头。秋准坐着轮椅居北,冷铁就在轿子里处南,以二人为中心,席甫岩的家人朋友和一些表面兄弟把空地围了一圈儿,中间就是擂台。
没人疑惑为什么冷铁要躲在轿里不出来,冷铁英雄一世,自然不想被人记住他脆弱的样子。所有人都达成了共识,需要用轿子遮羞的冷铁命不久矣,可只有秋准明白,冷铁是不被了解的英雄,他不会在意这些没有意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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