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语言不通

第5章：语言不通　　　　床帐外的女声没得到回应，就提高音量又重复了一遍，语气中带了点儿询问的意思。　　　　时惟一听不太真切那话中的内容，便稳了稳心神想要追问一句，不想却因喉咙被咳得太过干涩，努力了半天也只挤出来几个沙哑的单音节。　　　　她突然愣住了。　　　　这种干得好像嗓子粘在了一块儿的感觉，是不是就是渴了？　　　　时惟一不太清楚口渴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包括饥饿和疲累也是，她曾经对别人需要不断地喝水、进食和睡觉感到很奇怪。　　　　现在亲身体会到了普通凡人的这些负面感受，时惟一心里只有一个评价。　　　　真是不好受！　　　　她开始担心失去一魂一魄的自己会退化成为一个普通的凡人了。　　　　在时惟一胡思乱想的时候，她床前的轻纱帐幔被两只白皙灵巧的手从中间撩开，两名做丫鬟打扮的妙龄少女一左一右地将帐幔束到了床门两头的金色挂钩上。　　　　见时惟一虚弱地趴着，两人都吓了一跳，忙跨过圆拱门门槛走进拔步床回廊里，搀扶着时惟一靠坐起来，轻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待时惟一的呼吸完全平顺下来之后，两人才停下手中抚拍的动作。　　　　其中略年长些的那名少女见时惟一粉色的唇瓣上起了一点白丝儿，忙俯身从床边的矮方桌上捧起一只半满的茶盏，奉到时惟一的嘴边。　　　　另一名圆脸少女也积极地近前，抬手稳住时惟一的身形。　　　　从前，时惟一完全不受重力的约束，可以在空中自由地行走和漂浮，但此刻退化了的她需要耗费点心力才能克制住重力的作用。　　　　她不想平白浪费气力，便没有跟圆脸少女客气，把体重都卸在了对方的身上，继而伸手接过年长少女手中的茶盏，一仰脖猛灌了一大口下肚。　　　　清醇甘甜的茶水滑过时惟一干涩得快要冒烟的喉咙，让她觉得瞬间活了过来。她心情大好地对两人露出个甜甜的笑容，用润过喉后的清亮嗓音诚挚地道了声“谢谢！”　　　　两名少女红着脸迷茫地眨了眨眼，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上下嘴皮子张张合合，轻声细语地对着时惟一说了些什么。　　　　时惟一懵了。　　　　那是一种她完全听不懂的语言。　　——虽然从此刻的情境和对方两人的神态上大致可以推测出那是一些疑问求解和关心慰问的话，但时惟一确实是一、个、字都听不懂。　　　　这是怎么回事？　　　　据父亲所说，她会被越界传送通道送往原先的时氏家族所在地——仙界光阴域里去。而不论是光阴域的方言，还是仙界的通用语，时惟一都是学过的。　　　　可从眼前这两名少女嘴里说出来的，却不是这两种语言中的任何一种。　　　　难道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两种语言都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吗？　　　　床前的那两名少女不知道时惟一的疑惑，双双转出了拔步床的地坪回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