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楮墨一行人刚下了栖霞山,浩浩荡荡目标实在是太大,迅速引起了别有用心之徒的注意,走出没有几里地远,便陷入查家圩村民的包围之中。

熊楮墨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肥的跟球一样的查老爷和他身后拿着铁叉、铁锹、铁镐……各种农具两眼放光的村民们。

小陀螺附在熊楮墨的耳边,悄声说道:“我听顾家说过,就是这个查老爷的仗势欺人,仗着自己的儿子在衙门当差,把栖霞寺的一千亩寺田据为己有。”

熊楮墨点了点头,抽出了苗刀,怒道:“姓查的,我有要事在身,没有空跟你们瞎哔哔,你们要是再执迷不悟,休怪熊某不客气!”

查老爷的儿子在江宁衙门口当差消息灵通的很,在当地也是黑白通吃的主儿,撵着八字胡瞥了一眼熊楮墨,不屑的说道:“哼,黄口小儿,口气不小,真当太爷我是吓大的?!太爷我早看过海捕文书了,你们就是一群宫里不要的太监,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哼哼,你们只有三十多人而我们有三百多人,识相的就乖乖束手就擒,太爷送你们去见官!”

村民们望着眼前的反贼们,官府给出的价格是每人五两银子,要是省着点用那可够一家三口两年的吃穿用度。

更诱人的是查老爷说了,谁杀死反贼,反贼的马就归谁,那可是能用几十年的生产资料,如今村里十几户人家共用一头牛,想想就让人激动。

在查家圩村民们眼里,熊楮墨一行人那是反贼,他们简直是一群会移动的银子,他们手心浸满了激动的汗水,满眼充满了贪婪,手中的农具早就饥渴难耐,只待查老爷一声令下,他们就会一拥而上砸烂他们的脑壳。

熊楮墨气极反笑,冷眼看着眼前自以为胜券在握的双眼嗜血不知死活的村民们,冷冰冰地说道:“查老爷,十个打一个可以围住我们,但是那得同等的质量,你别忘了我们有马。”

查老爷斜睨了熊楮墨一眼,嘴角一扬,张狂的说道:“哼,你还真以为你是骑兵了?敬酒不吃吃罚酒,村民们给我杀!”

查家圩的村名们争先恐后,生怕白花花的银子落入旁人之后,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冲着熊楮墨一行人席卷而来。

“杀呀!杀呀!杀呀!杀呀……”

“杀呀!杀呀!杀呀!杀呀……”

“杀呀!杀呀!杀呀!杀呀……”

一时之间杀声震天,砖头石块犹如漫天的蝗虫一般冲着熊楮墨一行人呼啸而来。

熊楮墨横刀立马,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村民们叹息一声,朗声说道:“好言劝不住该死鬼,弟兄们,给我杀!”

“杀!杀!杀!”

“杀!杀!杀!”

“杀!杀!杀!”

熊楮墨率先冲出,歪头躲过铁叉的袭击,眼睛一眯,反手冲着那面目狰狞的中年村民的手腕就是一刀。

“若非得已,伤人不杀人!”

那村民当时就痛的在地上打起滚儿来,抱着手腕哭天喊地的哀嚎起来。

紧随其后的小陀螺吓了一大跳,他原本以为熊楮墨是吓唬吓唬村民,举着比他身高矮不了多少的苗刀,哆哆嗦嗦的喊道:“熊大哥,真砍啊?哎呦?!”

就在小陀螺说话的当口,一名黑脸的汉子挥舞着铁镐冲到了他的马下,没有一丝犹豫,挥起铁镐狞笑着就冲着他的脑壳狠狠的砸去。

小陀螺看着铁镐越来越大,渐渐地盖住了他的脸,惊呼道:“救我!”

心急如焚的熊楮墨额头青筋暴露,迅速催动胯下战马折而复返,运足了全身的力气冲着黑脸汉子铁镐的头部荡去,爆喝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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