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在睡梦之中被什么东西猛烈的砸中了脑袋,白远在深沉的黑暗之中无比突兀的感受到了一种剧烈的痛楚在某个莫名其妙的瞬间就攀延而至,然后他就睁开了眼睛。

我是谁?

我不是死了吗?

这个陌生的天花板是怎么回事?

当这几个念头在白远的脑海之中一闪而过并让他深深为之愣神的时候,他恍惚间意识到,头顶的天花板异常的陌生。

“这种风格...”淡黑色的细小纹路沿着墙体的缝隙攀附蔓延,在原本洁白的天花板上勾勒出了一个复杂诡异的图案,白远仅仅只是双眼凝视几秒钟的时间,就感觉到了一种由衷的恶心与厌恶感。

令人绝望的...厌恶感!

过了几分钟...又或者是漫长的时间,白远才从那种诡异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双手用力一撑,从略显坚硬的床板上坐了起来。

这是一个狭小的房间,撇开白远已经不再刻意去注视,关注的花纹不谈,这可能是之前什么房客的奇怪趣味。

他的床下堆积着密密麻麻的杂物,书籍,鞋子,几个被撞翻的盒子里甚至掉出几把好像道具一样的制式长刀。

另一边的墙壁边紧靠着一张淡黄色的书桌,在窗外昏暗的夜光下显露出细腻的光泽...

白远半靠在背后的墙壁上,单手撑住下巴,扫视着这完全陌生的房间,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这是某种节目或者是恶作剧?

他开始尝试在这昏暗的房间中寻找,打量起来,白远感觉自己现在的状况很不对劲。

似乎是一种紧缚感,他抬起双手,苍白,瘦弱,骨节的大小也和原本的自己完全不同,衣服的尺寸...白远默默地脱下睡衣,在昏暗的光线之下,他仔细的丈量了自己的尺码。

不对...这完全不是我自己的身体。

白远总算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或者说某种诡异的不协调。

我是谁?

当这个念头再次升起的时候,一种大脑猛烈膨胀挤压的错觉沿着他的神经直击脑海,炸裂似的疼痛让白远不由闷哼一声。

“呵...”

当白远再次从剧烈的痛苦中回过神来,无数的记忆已经平铺直叙般的诉说了这个同样叫做白远的少年的十数年的内的所有人生。

而这些记忆也让他恍惚间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被离子炮一炮打成细小微粒的自己毫无疑问是已经死去了,那么或许只剩下一个唯一的解释...穿越还是重生?

“而这里也并不是我记忆里所熟悉的任何地点...世界的历史虽然有些模糊,但也异常陌生...”白远低头强忍住某种抬头凝视天花板的**,“这好像是另外一个世界,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是的,这是另外一个世界了。

探出上半身,白远仰望窗外硕大无比的蓝色月亮的时候,情不自禁的在内心感叹着。

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是一个世界那个三十多岁的白远了,而仅仅是一个十几岁刚刚踏入高中的高中生而已。

“重生到另外一个平行世界?”

“...没有任何的附加要求或者这只是一个巧合?”

他的心中不乏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这种诡异的事件,以他自己的人生经历来看,或者说某种轻微的被迫害妄想症来说,某些莫名其妙,出乎意料的展开其中所隐藏的阴暗根本是自己所无法想象的。

作为一个凡人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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