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前面是癸北最后的驿馆了,再往前走下一站得到多达的边境才有”鹊衣将马缰轻轻拽着减了减速    因为与仙妙公子同乘一辆马车,就算路上听到稀奇古怪的声音最多也就掀开帘子瞅上一瞅,他不放话千久自己也不敢私自喊停,就这么拘拘束束的过了整整四天,今天是第五天!    千久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又不敢言语,心中自是苦恼,听鹊衣说到最后的驿馆,忙看了眼仙妙“最后的驿馆了”    仙妙问道:“累了?”    “也不是,就是有点乏有点无聊”自离多达国越来越近温度是越来越凉,就连身上裹了这层斗篷也觉得冷的很,原本只一心想着出国游玩的“爽”,却完全彻底的忘记了路途遥远的“累”,不方便、太不方便了!    仙妙把马车窗口的小布帘子打开了一个小角,一股小凉风吹了过来,见身侧坐着的千久将身上披着的斗篷紧了紧,便朝窗外说了一声“休息吧”    “是公子,奴婢先去备好房间”云衣紧了紧缰绳,先一步,快马去了驿馆准备相关入驻事宜    这驿馆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上下两层两栋相连,两个入口,两个马棚,一边专供马车停靠、既方便更换车轮又方便马车租赁,一边专供马匹停靠、既方便换马喂马又方便过路急需的买马用马    在驿馆的东侧用一棵碗口粗的长树杆挑了一面旗子,上面写着[癸北驿馆],驿馆的二楼与一楼之间挂着大大的牌匾也写着[癸北驿馆],想来是因为已经到了癸北的边境、前面不远又是多达国境的原因    等柳杏把马车停好的时候,云衣已经都处理妥帖,站在驿馆左边停靠马车的入口路前,等着一行人    仙妙看了看千久略显疲惫的脸色,下了马车“今日多休息一会”    千久跳下马车跟到仙妙身旁,愁云的脸浮开了云层“公子能不能睡到明早自然醒再赶路?”    仙妙点了点头,照旧摸了摸千久的小脑袋“好,依你”    前面四天几乎是一直在赶路,只有夜里遇到驿馆才会进去休息半晚,这次能青天白日的到驿馆休息并且可以睡到自然醒,千久已经觉得异常开心了“太好了”    再看仕茹和柳杏,路上几日的打磨早没了刚开始的兴致,个个搭耸着小脸也不多言    “你们两个累坏了吧?”说话的空,仙妙公子已经同鹊衣、云衣进了驿馆,千久伸了伸腰“我反正是累坏了”    “谁让小姐非要和那什么仙妙公子去多达的,累坏了?也就累着吧”仕茹带了点小脾气也不管千久如何,直接略过先她一步进了驿馆,“我觉得仕茹姐姐说的对”柳杏看仕茹进了驿馆也越过千久进了驿馆    “惯坏了,惯坏了!”千久看着她们一前一后进去的身影,正要跟着进去时,却听到方才拴马的棚子里传来一阵叫骂的声音    “宫主,你说这灵域山庄是吃错药了还是药炼的多了,咋哪都能碰上?”    “我觉得黑奴说的对,一定是药炼的太多了自己给瞎吃了”    “难得你们两个能这么心齐”    “宫主你别误会,这可不是我同意黑奴的话,你说他好歹也是灵域山庄的主子,身边老是跟着一群女人,关键他审美也不怎么好,一身血红血红的红衣裳还挂着个面罩,你说是谁稀罕看呢?还是怕谁看呢?”    “是,白情你这次可算是说我心坎了,老子不想看都得抬头看一眼,你说好好一群姑娘捂着半张脸,走大街上谁不看上一看,又不是忒娘的小媳妇嫁人头一回,关键是凶的很!”    千久听他们说的正是灵域山庄和鹊衣姐姐,免不得心中相护走了过去,也想探个究竟,不曾想才走过去就迎面走来身着一黑一白的两位公子    一个清秀俊朗、一个健硕英勇    “你们是在说灵域山庄吗?”    关键是这二人丝毫没有看到站在他们身侧的千久,反而擦着她的肩头相互对骂着就走了过去    “你说啥?很凶?黑奴你是不是和红使女私底下见过?我怎么不知道?”    “你别冤枉我,我只是跟她过过几招,什么叫私底下见过,老子不跟你讲,老子先进去给宫主安排住店”    “你什么时候跟灵域山庄的红使女对上的?给我讲讲我听听,我怎么就不知道你还跟她们打过”白情屁颠屁颠的跟上前面的黑奴“谁赢了?谁输了?是你?还是她?”  ..........................................    千想万想也没想到,人家完全忽视自己的千久,傻愣的杵在那里一动没动    剩下的还有一人,见千久杵在前面的路上不动,加之前面她提到的灵域山庄,便觉得她多半是灵域山庄的人,可自己又要从这路上过去,毕竟是自己手下的人先说的人家公子,心中也觉得过意不去,他往前走了走,略带歉意的说道“他们是本公子的两个侍从,平日里斗嘴惯了,姑娘且莫放在心上”    千久只觉得一道好听的声音进到了自己的脑袋,回过头还未反应过来,那边又传来一阵声音    “唉唉唉,我说黑奴我怎么看那女的有点眼熟?”白情拉着黑奴要往回走,黑奴最不喜的就是女人断不肯来,见黑奴不肯过去这白情便要自己过来“宫主你看她是不是眼熟?她背对着我看不清楚”    哎,丢人,着实是丢人,先不说自己对人家姑娘没什么想法,这白情一边骂了人家公子一边又咋呼着亵渎,君岁心中甚是无奈他伸手作揖,很有礼貌的看着转过身来的千久说道“在下君岁”    若非白情那一句:“眼熟”,估计他也不会多看这么一眼,就因为多看了这么一眼,却发现...这姑娘竟是那日自己荒野救过的女子,君岁笑了笑想来是她的造化好“姑娘,那位是我的家从白情,叨扰了”    “君...岁” 千久仍旧杵在原地,看着眼前清爽仙美的公子一时间呆了,原本她觉得世间就只有仙妙公子最好看,竟没想到还有比公子仙美的男子    “姑娘?”君岁觉得既然自己救的人能活下来,那也算是一件好的功德,倒不想与她提及什么,再看她与灵域山庄的关系,说明仙妙后来一定是照料了,自己就更不愿多提什么,只是她挡在自己路前,自己得要过去“姑娘?”见这姑娘仍旧未动,他方又伸手示意了一番    “啊?哦...君公子请”说了话千久让了一下,君岁便从她身旁走了过去,凉风轻轻撩起君岁的发梢,几丝黑发滑过千久白皙的脖颈,又冷又痒,千久打了一个小颤,看着走过去的君岁    “宫主,我真觉得眼熟好像还挺好看的,你说你不让我过去干什么,又不是给你挑媳妇你拦着我干什么?”君岁走到驿馆门前把白情拦了进去    黑奴拿出三|棱|刺|刀卡在白情肩膀上“你再说一遍!谁好看?她?能吗?她能比咱们宫主好看吗?”    “黑奴,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舞刀弄剑的,哪天再把自己搞死了,我和宫主可不给你埋葬!”    “你再说,宫主你管管白情,这乌鸦嘴....”    .......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小,越来越.......    ‘熟悉’    “好...熟悉的一幕...”千久摇了摇头“怎么会呢,不可能见过他的”她轻轻敲了下小脑袋“估计又是大脑作祟了吧”    仕茹和柳杏见千久好一大会子还未进去,又都跑了出来,就看她自己傻站在路口发呆“小姐?!”“夫人?!”    千久听到她们两人的声音,又把斗篷紧了紧“唉,我在”    “赶快进屋吧,别凉着了”    “嗯”    待千久进了驿馆好久没有反应过来,仙妙见她有些呆讷便问道“怎么了?见到什么了?”    “没...没有”千久看着桌上热腾腾的饭菜“可能是太冷又太饿了”然后端着跟前的米饭便扒了起来    “小姐?手还没洗呢?”仕茹端了一盆温热的水正进来,就看见千久趴在桌前扒饭,她也纳闷小姐在仙妙面前一向淑女闺秀的很,这是怎么了,跟在身后的柳杏说道“小姐该不是看到什么好看的公子哥了吧”    仙妙笑了笑,依旧摸了摸千久的小脑袋“先去洗手吧”    “哦”听柳杏这么一说自己也觉得自己太过花痴!怎么也跟‘前身’得了一样的病症,看到美男把持不住了呢,千久抚了抚额轻轻晃了晃    “小姐,我先把你的斗篷挂起来,这边的布子是我洗干净的放心用”说了话,仕茹便把千久身上还未脱掉的斗篷取了下来“我和柳杏就在外面有事就唤我们”    鹊衣云衣还有柳杏和仕茹,是与仙妙和千久分开用膳的,毕竟仙妙是一个规矩极多又过得甚为细腻的人,自然不会与女婢一同用膳,所以千久也没有说什么,就由她们下去了    洗净了手掌,千久又回去坐了下来    仙妙打趣道:“是哪家好看的公子?”    “啊?不是...”千久没想到仙妙会这么问,自己的脸羞的通红“公子别听丫头胡说,吃...吃饭吧,要凉了..就不好吃了”说着又开始猛地扒起饭来    “再过一天就要到多达了,我让鹊衣备好了厚衣,若是冷了就去问鹊衣取”“哦”仙妙嘴角微微轻扬“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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