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嗯~~用点力气,再往下摁摁,你得好好对待我的腰,等你以后如狼似虎了,才知道男人腰好,对你们女人多重要。” 啪…… “我可是你亲相公啊,你怎么能说打就打呢,我要去老丈人家告状去。” “坏蛋!就知道欺负我。”一见相公这“油腔滑调”的做派,乔月就忍不住,在他的后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你说你,就掐我有能耐,你个窝里横,你要是把欺负我的能耐,用在对付林子哥媳妇身上,她铁定不敢天天往咱家跑。”(窝里横:形容一个人在外面受欺负,不敢还手,就只敢欺负自家人) “我就没能耐了,我就窝里横了,你能把我咋地!” 一听到相公提到小张氏,乔月就头疼,直接将气都撒在了相公身上,发泄似的,用力锤着他的后背。 “我错了,饶了我吧!好媳妇,别生气了,我不说了还不行了吗。” 力气耗得也差不多了,见他求饶了,乔月就坡下驴,放过自家相公了了,继续给他按摩,可不能真把家里的“顶梁柱”给打坏了。 “我跟咱爹商量了一下,过几天要挂鱼去,明天我就去县里托人买个好网,你帮我把钱准备出来。” “就你跟爹俩人啊?” “当然不是了,小傻妞,两个人也忙叨不开啊!(忙叨:就是忙活的意思)还有二弟和三弟,我们四个一起整,咱家船也够大,我们四个一起整,轻悠的(轻悠的:就是很充裕,轻松的意思)” “死鬼,说谁呢,你才傻呢,二弟和三弟也跟着打渔,他俩这是不打算回县里啦?” “嗯,都不回去了,二弟婚事今年就该定了,明年就娶媳妇了,得在家好好置办成亲的东西了” “再说了,木匠的手艺,他能学的也都会了,剩下的都是他师父不教的,继续在那待着,也学不到啥手艺了,也就是给人白当苦力,还不如回家种地,农闲的时候,找点木匠的零活干,我跟三弟也都能给他帮帮忙。” “三弟那头,我也不打算让他继续跑堂了,都是伺候人的活,受着气,也挣不了两个钱,以前家里没办法,才让他出去的,现在家里日子好过了点,他嘴好,适合做买卖,过阵子找点小买卖让他做。” “大管家,你这安排得挺好啊!那弟弟妹妹们的亲事,你也一手操办了呗!”乔月揶揄着自家相公。 季子仁对弟弟妹妹的未来规划,真的算是劳心劳力了,嫁给有责任感的男人真好,可以少操不少心。 “二弟亲事定下来了,是我舅舅家那头的女娃,三弟没订亲,这个可就得看你这个当嫂子的了,我是不敢掺和,我要是挨家看小闺女,你这个小醋坛子,还不得把我腿打折了。” “少来,我哪敢打断你的腿啊?你那么会告状。” “那咱家小妹咋办啊?今年也十二了。” 已经探讨到这个话题了,索性就把弟弟妹妹们的婚事都商量好了,自己作为大嫂,虽说年纪还不如二弟季子义大,但是娶亲嫁女的事情,还是得女主人操办的。 “小妹还赶趟,女孩嫁人可是一辈子的大事,等咱家再富裕点,给她找个好人家,咱多给她置办点嫁妆,不能让她受苦。” “虽说不着急,那你也上点心,你没事多打听打听谁家小子好,咱先备着,别等过几年,好的都给挑没了。” 乔月对相公的建议深表赞同,自己也非常偏爱小姑子,同为女人,真心希望她嫁个好人,过富裕的日子。 “娶了你这么个小管家婆,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事啊。” “知道就好,以后对我好点,少惹我生气。” “我对你还不好?谁家男人在地里忙活了一天,回家还交公粮啊。你看看我这水嫩嫩的小脸蛋,还不是你相公我滋润的。” 季子仁一边满嘴荤话的调戏着自家媳妇,一手直接伸进了媳妇的衣服里,揉捏着自己最爱的大桃子,打算先来一口解解馋。 “别弄了,早点睡吧,明天你还要去县里呢。” 被捏得浑身酥酥的,身体起了反应,也想来一场痛快的床上运动,夫妻之间的某些事情,男女都是享受者,而且一旦开始了,基本就停不下来了。 不过男人都喜欢征服的快感,乔月也非常配合的软软的拒绝了一下,增加点夫妻情趣。 女人的不要就是男人发起进攻的号角,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精力,反正两人最后累得沾枕头就睡着了。 “怪不得大家都爱小鲜肉呢,果然是火力旺,后劲足啊。”临睡前,爽了一番的乔月,终于领悟了。 临河村靠近大河,渔业资源还算丰富,但没有人家舍得钱,为捕鱼去专门买网,买网要先去县里的杂货铺子预定,过几天能买到。 大多数的人家都是用芦苇篓子去兜鱼,讲究一点的人家会自己织网,更多的人家,没有船也没有网,只能去堵小河沟子,捞几条小鱼,打打牙祭。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个道理可不是人人都懂的啊。 五六天后,去县里定的网就回来了,正好赶上家里的农活全都干完了。 几个男人连口气都没歇,隔天天还没亮,几人趁着月色,就划船出去捕鱼了。 打渔捕猎这些事情,对于男人们来讲,更像是一场游戏。而且还是这种空手套白狼的好事,不兴奋才怪呢。 本来乔月对几人出去捕鱼是不抱希望的,毕竟兄弟三人曾经忙活了一小天,才弄了那么点鱼。 不过很显然,乔月低估了自家阿爹的实力和季家三个男人的学习能力。 中午还没到,几人就喜滋滋的,抬着两个大筐回来了,看这神情,明显收获颇丰。 见几人回来了,早早就守在门口的乔星和小五,乐颠颠的迎了出去,围着两个大筐蹦蹦跳跳的,开心极了。 将男人们换下湿衣服泡在了盆里,乔月就开始起锅煮饭了。 男人们将网挂起来,开始从网上往下摘鱼,网眼上密密麻麻网了不少鱼儿。 大概是开河之后,大家都在忙着种地,捕鱼的人少了,这鱼儿虾儿的戒备心也小了,当然也可能是鱼儿们安逸惯了,没见过这么精良的渔网,一不小心撞进了渔网就溜不出来了。 要是赶上市面上鱼少的的时候,两斤往上的大鲤鱼是能卖到十五文左右的价格的。 草鱼还有白鲢花鲢价格要便宜一些,但是基本上也是十文钱打底。 看着两筐鱼,约莫着能有一百来斤,超过两斤的大鱼就能有六七十斤,这要是卖好了,能卖上一两银子呢。 这可算是相当的赚钱了,首捕开门红啊。 “大姐,阿爹和姐夫挂了好多鱼啊。今天咱们吃啥啊?” 乔星望着满筐的大鱼,馋得都坐不住凳子了,嘴角眼瞅着就快流出口水了,在姐姐身边晃来晃去的,想方设法的套姐姐的话。 小五倒是还坐得住凳子,只在旁边盯着看,没有说话,但是眼睛晶亮亮的观察嫂子的下一步动作。 被两个小馋猫盯得实在是浑身不自在,乔月将盆里的脏衣服交代给了小姑子,指挥两个小馋猫去菜园子薅草,(薅hao草:拔草的意思),自己亲自去挑几条好鱼,给大家伙解解馋。 虽说家里一下子挂了这么多鱼,但是两斤多的大鱼,还是挺舍不得吃的,乔月跟阿娘挑了六条半大的鱼,打算炖着吃。 剩下的那些不好卖的小鱼小虾直接用猪油煎了,做成鱼虾酱,还能多放几天。 鲜美的鱼肉,不用特别多的调料,只用简单的葱蒜炝下锅,再放点白酒去去腥味,就能激发出鱼儿最鲜美的味道了。 面对如此美味,季子仁却没空细细品尝了,三兄弟匆忙的扒了几口饭,就带着刚从网上摘下来,还活蹦乱跳的鱼儿去县里了。 想趁着鱼儿还活着,还能卖个好价钱。 以前乔月还很纳闷呢,为啥临河村靠近河边,却很少有村民以捕鱼为生呢。 今天跟着阿爹和相公折腾了一天,才理解了捕鱼赚钱的艰辛。 这一行是真的不容易啊,天没亮,几人就要出去放网,剩下的时间还要划着船在周边晃悠,往网口方向赶鱼。 好不容易将鱼挂上来了,还要回家摘鱼,之后还要急匆匆的,赶到县里亲自去卖鱼,要不然直接批量卖给鱼贩子,要少赚一半的钱。 要想多捕鱼,首先家里必须有船,还要出动三个以上的青壮年劳动力。 自家买了好网,出动了四个人,也才弄了一百来斤的鱼,这已经算是大丰收了。 别的人家,装备不齐全,劳动力不够,技术要是再不过关,捕鱼赚钱可就相当的难了,有这功夫,还不如出去打工了呢,起码付出力气就能看着钱啊。 像现代纪录片中展现的那种开船出海,一网下来,就能捞到上千上万斤的场景。 冬捕的时候,一网下来,密密麻麻都是鱼的场景,果然只存在于科技发达的时代啊。 怪不得谁家工业革~命早,谁就能称霸世界呢。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这句话还是非常有道理的。 奈何自己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啊,油轮是不可能会造的了,大网咱也不会织,穿越到这个时代,就只能在家宰鱼做饭了,起码咱厨艺还是不错的。 终于吃到了心心念念的美味,两个小馋猫捧着碗,专心致志的吃饭,也不用别人帮忙挑刺,就两人慢悠悠的吃,可爱极了。 毕竟是第一次经历捕鱼,乔月这次是准备不足了,早知道他们还要出去卖鱼,就应该备点干粮给他们的。也免得让他们三个匆匆扒拉一口饭就走了。 吃过饭后,乔家阿爹已经累得不想动了,连家都没回,直接躺在闺女家的炕上呼呼大睡。 乔家阿娘则帮着闺女收拾院子和厨房,四妹带着两个小的去附近挖野菜。 两个小的吃得开心了,干起活来也手脚麻利了许多。 四五月份正处在青黄不接的时候,除了家里的小白菜可以吃,剩下的菜肴就只能靠野菜了,每到这个时候,村里的女人们就会带着小娃子们漫山遍野的找野菜。 小娃子平时虽说顽皮,但是在找野菜时却是能派上大用处的。 娃娃们在田野和山上到处乱窜,每找到一片野菜,就画个圈占地盘,等着大人们来采摘。 可以打酱和熬汤的地瓜皮是乔月的最爱(打酱:就是食物可以用大酱烹制),只不过这东西长得跟地皮颜色太过相近,要是眼神不好,摸索一天也只能弄一小捧。 不过幸运的是,无论是婆家人还是娘家人,都知道自己好这口,每次都能带回来足够一家人吃的量。 被人惦记的感觉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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