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作为一只饥|渴的长公主,先后上了她垂涎已久的皇帝哥哥和她冷落许久的元配驸马,很快她就遭到了报应。 两个月后,我娘发现了两个令她悲伤的事实。 其一,她怀孕了,不确定是谁的。 哎,怀孕了,怎么着也算件喜事吧? 其二,她的元配驸马准备造反。 哎,你和驸马早就决裂了,怕他做甚?干|死他!! 凡是问题,基本就有两个不同的解决方向。譬如对付暗戳戳准备造反的我爹,就有两个办法。 其一,协助他造反。 可惜我娘还没天真到认为我爹当了皇帝能封她当皇后的地步(_#)。我爹要当了皇帝,不定怎么报复她—她做公主可没少打骂落魄成白莲花的驸马……Pass,Pass!! 其二,阻止他造反。 我娘本想把情况告诉皇帝舅舅,想了想又有点犹豫。 分类讨论如下: 一、皇帝舅舅知道,只想引蛇出洞。那她去告密也没什么意义。万一皇帝舅舅被我爹干|死了,我娘的这种行为会引起我爹丧心病狂的虐杀。 二、皇帝舅舅不知道。那她其实很有告密的必要,不过告密得太早显得她功劳不大,不如等事态严重时她出来力挽狂澜,说不定能封个镇国长公主啥的?不对啊,万一她弄巧成拙,岂非便宜了我爹? 纠结啊纠结=_=。 既然这个问题太难,我娘便开始思考下一个问题:怀孕。 依然是两个办法。 其一,生下来。 如果这是皇帝舅舅的种,那很可能是个傻子(我不服我不是傻子!!)。如果这是我爹的种,我娘是坚决不想生!! 其二,打胎。 其实无论这是谁的孩子,都是不能留的,但我娘结合上一个造反问题,又有些不确定。 分类讨论如下: 一、我爹成功造反。那我娘留着这个孩子说不定还能保命。况且我爹正在造反中,说不定会拿她这个长公主祭旗,有个孩子还能保住自己?(我娘彻底忽略了我到底是谁的种这个客观事实,她红口白牙说啥是啥-_-#) 二、皇帝舅舅捍卫皇位成功。那我娘留着这个孩子,说不定会被认为对我爹余情未了,更是她作为长公主曾经嫁给乱党的污点!不过要是她说这是皇帝舅舅孩子,不知道皇帝舅舅会不会信……万一真的是皇帝舅舅的? 造反问题的答案很可能影响上一个打胎问题的选择。 最终我娘放弃了,因为她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也未必就能左右输赢。不过她的总方针还是决定干|死我爹=_=。 他们夫妻做到这地步,真的双方已经尽力了。 最终我娘决定,先打胎吧。我娘向来不愿授人以柄,宁愿鱼死网破,这才是她的真性情。 虎毒不食子,我娘是个比老虎更狠毒的女子,她差点就不要我了。 是我爹保下了我,救了我一命,尽管他不是我亲爹,但我叫他一声爹是应该的。 彼时我娘从丫鬟三三颤抖的双手中双手颤抖着接过了打胎神器—红花汤。 说时迟那时快,我爹一个箭步冲进来,一掌掀翻了药碗,温热的汤汁兜头浇了我娘满头满脸。 我娘:“……” 啊! 烫、烫、烫、烫!! 当我娘后知后觉地发现被烫着,手忙脚乱地想去换衣服涂药膏时,一旁面色铁青的我爹终于开口。 “当初我救你,你说欠我一条命”,我爹忽然俯下身子,眼睛死盯着我娘脸上的每一丝表情,一只手蠢蠢欲动,几乎想要掐死她,最终却覆上她的小腹,用真正温柔无害的声音哄道:“留下他,好吗?” 我爹几乎是在恳求她了,恳求我娘把欠他的一条命还到这个孩子身上。毕竟当初他没真砍死我娘,我娘算是还欠着吧。 我娘打量他的神色,心思百转,不知为什么说了句伤人的实话,她眼神轻蔑、笑意残忍、嗓音温润,每一个字都无比伤人,“你怎么知道是你的?” 我爹瞬间几乎站不稳,脸上是所有被戴了绿帽子还喜当爹的男人应有的僵硬和绝望,可我爹又真聪明,很快从我娘的话中找出了破绽—他知道我娘自己也不确定,否则她会决然说出奸|夫的名字。 我爹硬挤出一个得意而凄凉的笑容,声音像风中破碎的秋叶,无力而又惊悸。 他说我赌一把,我赌这是我的孩子。 我娘嗤笑,表示无语,输了算谁的? 我爹读出了她的想法,忽然暗喜,因为她其实也不想留下奸|夫的孩子。我爹抚上我娘还不够圆润的脸颊,对她笑得潇洒:“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如何?” 又是这句“如何”。 我娘知道他的每一句“如何”,都是她的“不如何”,我爹到底是个正常的有尊严的男人,哪能容她生下旁人的孩子。 任何事但凡有一点不如他的意,他都会不择手段地扳回来,谁让我爹是个处女座强迫症患者呢=_=。 我爹见我娘愣神,以为她又想起过去的龃龉,心中一痛,下意识抬了我娘的下巴,正欲吻去,他想用柔情似水治愈时光留下的伤痕,不料我娘反手扇了他一耳光。 我爹不觉疼,反觉痛快,什么都憋在心里才是坏事,发泄出来说不定就舒坦了。 我娘见我爹犯贱似的傻笑,很快又用言语赏了他一个耳光: “你不想知道奸|夫是谁么?” Double Ki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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